一口气又道“我当然担心,我的一些心腹如李景隆被调离湖广,赴陕西练兵,常升、蓝玉都去了山西征兵,现在又是你被人弹劾,我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心情有些激动,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朱允炆连忙轻轻给他捶背,又低声劝道:“父亲,不要再说了。”
李维正也站起来想先告辞,朱标却摆了摆手道:“我无大碍,你、你稍等一下。”
他挣扎着坐起身,从枕头下取出一封信道:“这封信是我写给你的,我只写给了几个心腹,你现在不要看,等有一天,你觉得可以看了,再打开,另外,今明两年你们都要保持低调,我现在这个状况,有人就要开始对你们下手了,你们要学会自保,明白吗?”
李维正接过信,默默地点了点头,沉吟一下,他还是忍不住道:“既然殿下知道他是狼子野心,为何还要建议放了他?”
朱标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怪我。”
李维正躬身道:“属下不敢,属下将铭记殿下之言,请殿下安心养病,属下先告辞了。”
朱标点了点头,又对朱允炆道:“你替我送客。”
朱允炆不敢不从,只得对李维正道:“李大人,请!”
李维正再向太子行了一礼,转身便退下了,朱允炆一直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他一言不发,也不看李维正一眼,冷冷地跟在他的身后,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走到东宫门口,李维正站住了,他瞥了一眼朱允炆,语重心长对他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若真为父亲作想,从现在起,你就要力争皇太孙之位。”
说完,他一拱手便扬长而去,朱允炆异常震惊地望着李维正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允炆才终于缓过神来,他回到了父亲的寝宫,一进门,朱标便问他道:“李维正对你说了什么,你现在才回来。”
朱允炆不敢隐瞒,便低声道:“他让孩儿眼光放远,力争皇太孙之位。”
朱标浑身一震,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良久,他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你以为呢?”
朱允炆‘扑通!’跪下,悲声道:“孩儿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大逆不道?’朱标盯着儿子的眼睛,他的脸渐渐胀得通红,手颤抖着指向朱允炆道:“愚蠢之极,我这个样子了,难道还能继承皇位吗?你不思继承父志,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为父搬出东宫吗?”
“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