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子墨?”
老人怔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浑浊的双眼,看清楚李子墨那一刻,眼眶瞬间就红了。
之前,因为那陈山河欺负表妹,跟他起冲突被送到里长那里挨板子时,舅舅心疼的哭了几天几夜,不时的拿粗盐给他热敷伤口。
一敷就是店里三个月的收入,到最后没钱跟上面打点,更是低价卖空了家里的存货。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舅舅,我来看你了!
这些年,......”
李子墨淡淡一笑,还没有把话说完,舅舅就跟受了刺激一样,猛地直起了身子,抓起一旁的扫帚,一边对着李子墨招呼,一边哽咽怒道:
“你,你这个败家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当初舅舅为了让你顺利从军,恨不得变卖所有家产,只希望你能够光耀门楣。
可你倒好,你居然做了逃兵,还真是丢尽了我冯天德的脸呀。
滚,给我滚,我冯天德没有你这种败家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