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妖孽勾了魂,佛祖, 求救。
——《小怪兽日记》
有时候, 冲动就是人一瞬间的邪念,何须壮胆。
丁羡不管三七二十一, 一闭眼,一踮脚,身体往前倾, 想对着他的脸颊来一口。
刚一起势,被人一掌摁回墙上, 周斯越的大手温热干燥罩在她脸上, 丁羡从指缝中挑眼看,那人正垂眼睨她, “干嘛你?!”
她一缩脖子, 整个人老老实实地贴回墙上,“没……”
少年笑了下松开手, 双手抄回兜里, 反身往房间走, 丢下一句:“拿上卷子过来,三分钟。”
丁羡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光速冲回自己房间,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说完,一点儿也没给他留说话的余地,“砰——”关上门。
周斯越站在门口, 拧紧了眉,半天才摇头关门。
零五那年北京入冬早,十一月初就下起了小雪,丁羡一早睡醒,窗外变了天儿,银装素裹地披上了一层毛茸茸的白色毯子,小雪花在空中飞舞盘旋落在窗上,仿佛细碎的白羽毛,红墙黛瓦立在这雪白的天地间,平添一抹宁静。
这节体育课,丁羡大姨妈都被这寒冷的天提前逼出来了,趴在座位上浑身无力,迷迷糊糊睡了几分钟,忽觉身上一沉,似有什么东西盖下来,睁着双浑浑噩噩的眼,刚要起身,被人一脑袋按回桌上,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没下课,接着睡。”
周斯越把一本厚厚的《奥赛经典》丢在桌上,拉开孔莎迪的椅子坐下来,开始刷题,看也不看她,说:“赶紧睡,等会起来给你讲十分钟卷子。”
丁羡盖着他的羽绒夹克趴在桌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少年埋头刷题的侧脸,盯了好半会儿也不肯挪开,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约莫是这眼神太灼热,周斯越有所察觉,忽然侧脸:“不睡,那就现在给你讲?”
丁羡赶紧闭眼,佯装睡着。
周斯越瞧她这摸样,连连摇头,语重心长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爱学习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操心我的成绩了?”丁羡闭着眼回。
“我是担心你考不上好大学。”
“那也不关你的事儿。”
话到这儿,再说下去,两人怕是又要吵起来,周斯越不再作声,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回去做题了,好半晌,原本以为这睡着的姑娘,又开口说,声音糯糯地:“我不是不爱学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