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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体与观点: “突围”的得失

态,使得自己投入格局更大的写作。换句话说,那应该可以使我的方向变得更加明确,可以使我沿着那个方向稳稳推进一个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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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大体是《斯普特尼克恋人》的创作背景。

就故事来说,这是个关于同性恋的故事。斯普特尼克(Sputnik)是上世纪50年代苏联发射的第一颗人造卫星名称,意为“旅伴”、“伴随者”,在这里指同性恋者堇爱恋的敏(敏为英语mew的音译,意为海鸥),即“斯普特尼克恋人”。堇不由分说地爱上了敏,“那完全是一种纪念碑式的爱。而爱恋的对象比她年长十七岁,已婚,且同是女性。一切由此开始,(几乎)一切至此结束。”令人沉思的是,村上为什么在“那样的阶段”或“中间地段”构思了同性恋故事呢?记忆中,村上有三次涉及同性恋题材。第一次是在《挪威的森林》(1987),此为第二次,第三次是在近作短篇集《东京奇谭集》(2005)中的《偶然的旅人》。前者写的是将铃子一点一滴构筑的幸福一瞬间彻底毁掉的那个小女孩,是作为坏孩子写的,尽管她本身也是个令人同情的受害者;后者写的是衣着得体彬彬有礼的四十一岁男钢琴调音师,绝不令人讨厌,毋宁说招人喜欢,使得一位极有魅力的女子见面第二次就主动邀他一起去“安静的地方”。相比之下,《斯普特尼克恋人》中的堇作为同性恋者则情况复杂得多,不幸得多。堇喜欢“我”,“我”也喜欢堇,和她在一起时“我的心因之受到无比温存的抚慰,就像从夜幕下驶过无边荒野的列车窗口望见远处农舍的小小灯火”,然而两人始终未能身心融为一体。“我”当然有强烈需求,但堇对于“我”不怀有性方面的兴趣,以致“我”为了缓解痛苦和回避危险而同其他女性发生肉体关系,甚至包括自己教的班上一个小学生的母亲。另一方面,堇对同为女性的敏怀有“犹如以排山倒海之势掠过无边草原的龙卷风一般迅猛”的真正的爱恋之情,渴望同敏结合在一起。当敏对她表示“不是我拒绝你,但我无能为力”之后,她从希腊一座小岛上消失了,失踪了。简而言之,堇置身于“中间地段”。作为同性恋者,她既不能同身为男性的“我”享受两性之爱,又不能在同为女性的敏身上得到满足。她为之焦躁、困惑,“哪里也去不成”,“哪里也抵达不了”。这样的窘境未尝不是作者当时心境的折射,未尝不是作者想以“综合性的可触知的(tangible)整体形象展示给世界”的境况的雏形。不言而喻,“中间地段”也是过渡地段,意味转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