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同时心里对自己当年之事,有了些许怀疑。
自己就和墨景秋一样,渡过寿元之衰后刚千年过去,就遇到半步金仙的威胁,甚至比起萧鸿桦、他化自在天主来说,当时的神皇是明目张胆、步步紧逼,危险更甚,于是道心之衰同样提前彻底爆发。
而自己又有道德经在身,因此刹那千年地渡过了衰劫,证道大罗。
这个时间点实在太过巧合,墨景秋背后是有自己谋划,那自己背后又是哪位道祖在下棋?
是否同样不想由于自己陷入道心之衰,将《宝录》或者宇极鼎的秘密暴露?
因为与神皇积怨甚深,其所作所为很符合常理,所以石轩最初并没有怀疑,直到今日,自己如出一辙的谋划,让墨景秋缩短渡劫时间,成就半步金仙,两相比较之下,才感觉出了那一丝蹊跷之处。
“会是哪位呢?河图,还是生死道祖?”
石轩心里苦笑道,牵涉入道祖之局,自己的机缘、奇遇是远远胜过他人,否则绝难万载左右就走到这个地步,但同样的,危险、艰难亦远远胜于他人,稍有不慎,就是彻底陨落,就连时光长河里的痕迹都会被抹掉的结局。
与此类似,墨景秋牵涉入绛宵陨落之事,于是成为参加太虚法会的天君里面第二位证道大罗之人。
孟霓裳则是被自己牵连,以她在禹余天最衰败时候表现出来的天分、道心、努力、手段而言,本就有很大可能走到如今的境界,甚至半步金仙也未尝不能证就,结果血影真君一事,时光秘洞里最危险、最惊心动魄的刹那,让她提前了不知多少年成为三劫大能。
有多大收获,就有多大危险!
墨景秋与石轩的交情已经很深厚,也不矫情,看了旁边萧鸿桦一眼,笑道:“这位应该是玉真殿萧道君?”
萧鸿桦的“玉真五禁绝法庆云”在石轩灭运图录压制之下,摇摇晃晃、薄薄一层、忽明忽暗,仿佛下一个刹那就会彻底熄灭,但他已经镇压住了种种情绪、念头,洒脱笑道:“正是萧某。萧某既然做了这事,就有承担不好后果的准备,墨道君尽管处置。”
墨景秋浅笑道:“若非萧道君你步步相逼,我也难以这么快证道大罗,逢此佳时,我心情很是不错,实在不愿意无衰无劫的大罗金仙再陨落一位。”
萧鸿桦奇怪看了墨景秋一眼,他本来都抱着必死之心了。
“但若不处置萧道君你,岂不是告知诸天万界所有修士,我们三宵宫任人欺凌,哪怕以大欺小也不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