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水师却寸步难行。”夏国相感慨道:“朝廷如果不能重建一支足以与楚军争雄的强大水师,平定江南恐怕就是水中月,镜中花,无论派多少兵马来,到头来终归是徒劳无功。”
“着啊!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否则我为什么一直在徐州按兵不动?朝廷命我收复江淮,可是江淮和江南一样水网密布,没有水师,这个仗没法打,咱们关宁铁骑攒下这点家底不容易,不能白白扔进淮河打水漂。”
左右只有三四个最信任的心腹之人,吴三桂也不再藏着掖着,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要想平定江南,就一定要有水师,但是朝廷现在这个局面,断然是拿不出这么一大笔钱来的,所以平定江南遥遥无期,就像黄州府这一战,楚军已然立于不败之地,既然如此,我等为何一定要和楚军打生打死,得罪汪克凡和江南百姓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国相等人都是心领神会,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楚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清廷却把最后的家底都押上来了,打赢了最多也就是个划江而治,万一这一仗打输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到了这个时候,如果还是一心一意的为清廷卖命,岂不是脑子进水,自寻死路吗?
“既然如此,我等何时才会竖起义旗,反戈一击呢?”有一个心腹按捺不住,挑明了大家都没说出来的想法,当汉奸的滋味并不好受,吴三桂的部队现在名声还算不错,如果有可能,很多人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打回山海关,以后能够堂堂正正做人。
“你这还是看得短了。”
吴三桂却摇摇头,露出一个“你还是太不成熟”的笑容,说道:“汪克凡虽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年内却也无力北上,俗话说北人骑马,南人乘船,楚军到了北方未必是八旗劲旅的对手,况且西军虎狼在侧,汪克凡也无力谋取江北,就好比黄州府这一战,楚军虽然能够得胜,多半却是苦战得胜,甚至是一场得不偿失的惨胜,有西军在侧翼骚扰夹攻,谭泰和孔有德哪怕败在楚军手下,应该也能全身而退。”
他停顿片刻,又说道:“眼下这个局面,对我们最有利的就是维持局面不变,朝廷想要划江而治,必然以我为东南屏障,军需钱粮,有求必应,楚军无力北上,又要与西军争夺朝廷正朔,彼此间免不了先打个你死我活,穷兵黩武之下,最后必定两败俱伤,待我等在江淮站稳脚跟,再徐徐图之,进退两便也。”
夏国相等人砰然心动,吴三桂的这番话里,隐隐透露出一副从未对人明言的雄心壮志,如果吴三桂一直附在清廷身上吸血,假以时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