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悬月现在的情况,饶是晏泊见多识广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沉思许久,无奈轻叹:“唉,算了,悬月回来了就行,你们两个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总之你俩以后好好的,日子那么长,有什么糟心事都可以慢慢解决。”
“嗯。”应逐阳低低地应了一声。
晏泊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去。
大堂内的宾客还剩下一个景然没走,应逐阳发了会呆,等情绪镇定下来后抬头问他:“景公子是还有什么事吗?”
景然在堂下稍作迟疑,踏上矮阶走到她桌前:“应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带我去看一下姜公子的情况?”
“怎么?你不相信我把他关起来了,觉得我会为虎作伥?”应逐阳听他又提起姜悬月,语气变得警惕而不耐。
景然连忙摆手:“不不不!应姑娘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见见他而已,因为我觉得姜公子这事,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应逐阳一愣:“你?”
“对,不瞒您说,其实兰一门附近以前也有一处鬼修宗门,叫倚山宗,他们于鬼道钻研已久,与我们也有过一些……来往,所以如果姜公子有需要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上什么忙。”
名门正派与鬼修有交集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景然提起时神色颇为不自在。
可眼下应逐阳却无心顾及那些细枝末节,上身急切地前倾少许,说:“你和他们有交流过鬼道这方面的东西吗?那个宗门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人在那里?”
景然犹豫道:“有说过一些,应该还有人在的,我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偶然路过,看到过几个人影。”
方且平稳下来的呼吸又乱了,想到姜悬月有可能会恢复成往日的样子,应逐阳不禁心神激荡,一把抓住了景然的胳膊:“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说着,她直接拉着景然冲出了议事堂奔赴阁楼。
景然还是头一次被姐姐以外的女性这般近距离地接触,急匆匆的秋风拂过面部肌肤,他感受着手臂上隔着一层衣服传来的触感,脸上迅速烧起一团火,浑身肌肉僵硬紧绷,脚步也不觉迟滞了许多。
满心喜悦的应逐阳走得急,没注意他的异状,几乎是把他半拖拽着到了阁楼,推开木门的同时回头对景然说:“他就在里面,我带你——唔!”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落入了一个冰冷硬实的怀抱,腰间一紧,手中拽着的胳膊消失不见,一声痛呼随之响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