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李行来说，剑就是一种兵器，和其余的刀枪棍棒没有本质的区别。

陆乘龙闻言伸出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指修长，看上去洁白无瑕，让人一看就会产生一种这只手天生就适合用剑的感觉。

陆乘龙右手虚握，似乎要握住眼前虚无的月光。

下一秒，皎洁的月光竟真的被他凝聚为一把长长的光剑。

“剑是兵器，这个说法倒也没错。”

陆乘龙看着手中的剑，缓缓开口道：

“我初学剑时，师父曾告诉我，剑有双锋，一端要伤人，另一端可能就会伤己，所以要我掌握好这伤人与伤己之间的平衡。”

李行点点头。

如今的他自然能体会到这其中蕴含的高深武学之理。

“但无论是伤己还是伤人，终究是人给予的定义，人有情，剑无情。对剑来说，剑就是剑，它的双锋没有任何区别。所以要达到剑道的极致，就必须要忘掉一切附加在其上的定义，真正做到太上忘情，才有可能练就无上剑道。”

陆乘龙对李行说道，同时手中的剑朝前方一点，一股让李行感觉到熟悉的强大剑意油然而生！

这是剑二十三的剑意！

此时陆乘龙特意藏而不发，所以没有引动时间长河的变化，只凭这份控制力，就表明他在剑二十三上的造诣要比李行高出许多。

李行看着陆乘龙手中的剑，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前辈，要达到无上剑道，就只有太上忘情这一条路吗？”

陆乘龙闻言一怔，神情有些恍惚。

“师父，只有太上忘情才能练成无上剑道吗？”

当初他曾问过自己师父一模一样的问题。

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剑，对于武学，对于这个世间的种种都充满热爱，他觉得自己很难做到太上忘情，也不愿意如此去做。

当初自己师父是怎么回答的呢？

陆乘龙眼神幽幽，缓缓开口道：

“剑二十三乃逆天之剑，如果不能做到极致的无情，就没法违逆天道，突破常人的本性。”

李行闻言，抬头看向头顶的夜空：

“违逆天道吗？”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有过这样的想法，也曾尝试过这样去做，甚至就连自己的剑意也是逆天之剑。

但从第一次参加的《国士无双》到后来的《道佛之争》……一次又一次，他终究没能彻底改变梦境历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