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时完全颠倒了过来。
萨丁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这半年里,他亲眼见证了雄主是怎样从悲痛里走出,又如何被迫地成长了起来。
尤其是现在,他无职在身,只能像一个花瓶一样杵着,却帮不上任何忙。
萨丁感觉喉咙发紧,这种无法帮助心爱之人的感受,就像一座大山,沉沉地压住了他。
突然灵光一闪,萨丁想起了一个人,小舅舅肖容。
肖容出嫁之前,也曾在军部待过。
他这边的人脉用不上。但小舅舅那边,只是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也许还是可行的。
他推门出去,准备给肖容打电话。
屋里,艾伦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只听到宋白一句话。
“哥,你怕出名吗?”
“什么意思?”艾伦疑惑。
宋白稳稳地坐在沙发上,笑道:“既然警署拒绝公民合理的立案申请,那我们就把它爆到大众面前,让全世界来评评理。”
……
尤家,客厅里堆满了衣服。
“主君,是这件吗?”
“不是。”
“那是这件?”
“也不是,和你们说过了,是蓝绿色的军装!”
肖容一声怒斥,把小助理吓得一缩脖子,拾起刚翻散的一摞衣服,连忙奔回储物室去了。
紧接着,下一个小助理又抱着满怀的衣服,哆哆嗦嗦走上前来。
“你这样,会把他们吓坏的。”一旁的尤承梧终于忍不住出声。
“军务处通过那么荒唐的决议,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肖容一叉腰,指着尤承梧道,“我就说,这两天你怎么一副心虚的样,要不是萨丁来问我,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吧!”
肖家各个从军,就连肖容这个亚雌也不例外,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收集军务处提交上来的决议,经过仔细筛选,再将适宜的决议提交给光脑。
最近一段日子,肖容不知道尤承梧发了什么疯,非缠着他再要个蛋,床笫之间,意乱情迷,随口也就答应了。
谁晓得尤承梧当了真,日日缠着他不放,连军务处的工作都懈怠了不少,肖容只好将部分工作转交给尤承梧,再转交光脑那儿去。
没成想,这种典型地出于私利的荒唐决议居然被尤承梧也稀里糊涂地交了上去。
尤承梧自己也很冤,忍不住道:“我又不是专干这工作的,我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