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粗心。
“你戴在身上的时钟项链,进医院时就被医生摘了,我送到鉴定那儿,说坏了,正在修。”
时钟项链,宋白一出生就佩戴的唯一首饰,还附带有电击的保护功能。
“做好心理准备,”艾伦把鉴定报告递给他,“医院那昨天才出来的,说萨丁流产,极大可能是受到时钟项链的电击导致的。”
所以,还是宋白自己,间接导致了虫蛋的流产。
艾伦按住宋白的肩,“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孩子,但过去的事不能改变。”
宋白没有伤感,“哥,我没事。”
“在你哥面前不用逞强,想哭也没事。”
艾伦知道弟弟是在强忍,宽慰,“哥哥比你成熟,某些事上还是靠得住的。”
电话铃声响起,艾伦懒得特意去接,按了免提,那边秘书哆嗦:“宋,宋董,王氏又拒绝了我们。”
艾伦瞬间从成熟靠得住,化身为爆竹:“那边怎么回事,咱们的人去了几次了?四五次总有了吧?还一直推脱推脱。”
艾伦像要爆炸了,“这块硬骨头,硬骨头,啃不下来我还不啃了!给我联系下一家……”
宋白看艾伦忙,简单地打手势道别。
好半天,艾伦这边忙完,看向空荡荡的办公室,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忘记和弟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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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白家位于江城市中心的高级住宅区,是一座占地百平的花园洋房别墅。
六月的太阳高高悬在天空中央,把空气烤得滚烫。
热浪一阵阵扑来,刚去借着萨丁的名义给京都送完了信,宋白感觉自己已经要融化了。
快到了家,却看见萨丁穿着园丁装在低身安抚一个哭泣的小虫崽。
那是个雄崽,露出的赤膊没有丝毫虫纹,后方花园里的苗圃明显被雄崽抱的球碾压的一塌糊涂。
萨丁像个温柔的邻家哥哥,安抚雄崽。
如水日光将他们的身影勾勒,一大一小,描摹出耀眼的轮廓。
仿佛是父子。
宋白的心弦仿佛被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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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已婚打扮的亚雌看见孩子竟然进了宋家的院子,吓得快失了魂魄。
他忙不迭地赶紧把雄崽从院子里拉出来,雄崽还不太乐意:“雌父,你干什么,我还想再和哥哥说一会儿话。”
亚雌服了孩子心大:“你和谁说不好,非要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