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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悔失信南牢独劫友

却说贺氏回家,到得家内,不先入住房,到得后边堂楼底下,将带来的包裹,并身上所带的小件东西俱皆藏匿,然后提心吊胆走进自己卧房,见任正千尚睡未醒,叫道:“大爷不脱衣而睡,连衣怎得舒畅,大约是昨日醉归就睡了。这是妾身不在家,就无人管你闲事……”叨叨唠唠,自言自语,把任正千惊醒,一见那贺氏站在面前,不觉雄心大怒,骂道:“贱人做得好事!

怎今日舍得回未了?”贺氏假惊道:“妾被王大娘苦留不放,故未回来,多住几日。今早谆谆告辞,方得回来,有何难舍之处?”任正千道:“唗!好贱人,你与王伦干得好事,尚推不知,还敢强辩?”贺氏双眼流泪道:“皇天呵,屈煞人也!这是那个天杀的,在大爷面前将无作有,挑唆是非?害人不浅呵!”任正千道:“此时暂且饶你,稍停看你性命可能得活!”怒气冲冠,往书房去了。秋菊忙送梳妆盒,夏莲忙送净面水,俱送至书房以内。任正千带怒,草草梳洗了,在书房内静坐。

看官,你说任正千静坐为何?他心内暗道:“虽贺氏实有此事,但未拿住。须审他一个口供,方好动手。不然,无故杀妻,就要有罪。”正在那里思想审问之计,鼻中忽闻酒香。回头一看,见条桌上一把酒壶,一个汤碗。

起身向前,用手一摸,竟是一壶新暖的热酒,说道:“这是那个送来?也未说声就去了。”遂斟上一碗,口内饮酒,心内想计,不觉一碗一碗,将五斤一壶的烧酒又吃在肚中。正是:

酒逢畅饮千杯少,闷在心头半盏多。

一则是早酒不能多吃;二则心中发恼又易醉。任正千不多一时,酒涌上来,头晕眼花,遂扶几而卧。这壶酒,正是贺世赖临行在贺氏耳边所说之计也,叫贺氏到家,暗暗命丫鬟送酒一壶,知任正千乃好饮之人,未有见而不饮,将他灌醉,则易于捉拿了。

且不言任正千书房醉睡。且说孙老爷带领捕役人等前来,离任家不远,杨干禀道:“二位老爷驾在此少停,待小的先到强人家内观看动静,并打探强人现在何处,再来请老爷驾住。不然,一众齐至、恐强人知觉,则有预备。

小的素知强人了得,倘若惊动逃遁。”孙老爷道:“速去快来。”杨干迈开大步,来到任家门口,问门上道:“任大爷起来否?”门上人认得是县里马快杨干,忙答道:“杨大哥那里来的?”杨干道:“弟有一事,特来拜托任大爷。”门上人道:“家爷起却起来了,闻得在书房中又饮了五斤一大壶烧酒,大醉扶桌而睡。既杨兄有事相商,我去禀声。”杨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