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他刚才那样向她陪礼道歉,一点都不象那个侃爱情可以把她侃晕的爱情专家了,跟其他男人其实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害怕女朋友吃醋发脾气的。她想他今后肯定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了,前边几个人已经用“过激的话”和吞食安眠药把他整服了,整怕了。她真不知道是应该恨那几个女孩还是应该感谢她们。
她想了这么一通,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们接着看信吧。”
“不生气了?”
“生气有什么用?”她怨恨地瞪他一眼,“又不能把你枪毙掉。其实你刚才说一声‘我那时怎么知道世界上有个艾米呢’,我早就不生气了。”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说:“正准备说的——,被你吓糊涂了。”
她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比她爸爸挨她妈妈训的时候还窝囊,忍不住笑起来:“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好像你很怕我一样。”
他好像缓过气来,有心思说笑两句了:“你要是看到你自己的样子也会吓糊涂的,脸色铁青,嘴唇发白,我差点就要掐你的人中了。”
“那还不如搞个人工呼吸。”她说完,就凑上去跟他狠狠地“人工呼吸”一下。
两人看了一会信,ALLAN突然说:“你看看这个!”他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他,又急忙到信堆里翻检起来。
艾米看看手中的信,是一个叫“宫平”的人写的,红墨水,字很大,看上去红通通一片。她读了一下那封信,愣住了。那是一封威胁信,大意是说“成钢,我知道你有个‘小*婊*子’,如果你不把她甩了,我就叫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两个人翻检了一通,一共找到四封“宫平”的信。艾米把另外几封都拿来看了一下,字句大同小异,都是这一个主题。
两个人有很长时间没说话,都盯着那几封信看。最后,ALLAN说:“也许我不应该住在这里,我还是搬出去吧,我可以住在寝室里,或者——”
艾米立即抗议:“这肯定是谁在恶作剧,就是想把我们拆散,我不让你搬出去。你住这里,还可以保护我——”她分析说,“这几封信,寄出很久了,如果真有这心,我早不在人世了。我敢说,这是个恶作剧。”
“但可能只是因为以前不知道你究竟是谁,现在我住这里,很快就会传开。你——还要去上学,这——叫人怎么放心。我们——报警吧。”
“公安局能干什么?又随便抓几个人进去?”艾米把几封信又看了一遍,特别看了一下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