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了,而竭力显得外向的人,却会言不由衷,把真话当作玩笑讲出来,在玩笑中外向一下,暴露一点内心秘密,过一会又后悔,又想法掩饰回去。简惠的作文写得很好,属于比较喜爱书面表达的人,她应该会有日记之类的东西。”
艾米的妈妈说:“希望你们能找到JANE的日记,找到了就告诉我们。”
“我会的。”静秋对艾米的父母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跟艾米单独聊两句。”
爸爸妈妈都说,你们聊,你们聊,我们备课去了。
艾米把静秋带到她的卧室,静秋告诉她:“我今天到收审站看过ALLAN了。”
“为什么你能见他,而我不能?”
“可能因为你是个小丫头吧,也可能是这段时间对他看得不那么紧了。我的感觉是现在公安局那边已经认为他无罪了,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JANE是自杀,所以他们还在等抓到‘真凶’后再放他。”
“如果JANE没有日记,或者日记里没写她是自杀呢?”
“那就只有另想办法了。”静秋安慰说,“最坏的可能就是他们老不放他出来,但他们要逮捕他判他罪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你见到他的时候,他——问到过我吗?”
静秋笑着说:“他不问到你,我怎么会知道你?他很担心你,他说你是个想象力太丰富的小丫头,没有的事都可以想像得有鼻子有眼的,现在有那么一些流言蜚语,你还不给他臆造出一千条罪状出来?他怕你因为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做出什么傻事,伤害你自己,所以他叫我来看看小丫头。”
艾米听得心里热乎乎的,关心地问:“他好吗?”
“他——很好。他说他看的那些小说,现在都派上用场了。里的水手邓蒂斯被人陷害,在伊夫堡坐了十三年冤狱,里的冉阿让因为偷一块面包,在监狱里被关了十九年,他说他跟这些人相比,关得还不够长,还要关久些,以后才好写故事。”
“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他——瘦了没有?”
“比以前肯定是瘦了很多。其实关在里面,最难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失去了人身自由终究是件很可怕的事——,也许等他出来的时候,你会——认不出他来。但我知道,只要他爱你,其它事情你都能承受。”
艾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那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告诉别人的秘密告诉了静秋:“你说得对,我最关心的就是他——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