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我劝你别太过分!是夜早已过了虚时,外男独自留在太后宫中,也太丢了规矩!”
江沅原本平复了的情绪又蹭地一下蹿出了怒火,自己必是与他赵凌煜八字不和,交谈不到三句,定会令自己跳脚。
“啧啧…受了他人的帮助,就这么对待恩人的吗?若不是我,这会子娘娘你还在湖面吹冷风呢,所以连口茶水都不让喝,就急着赶客?”
赵凌煜没有看她,启了茶盖,微微吹开茶叶浮沫,又是一小口品抿。
“够了!”
江沅蹲下身,一只胳膊搭在案边,凑过身去,鹿眸恶恶地盯着他,低声咬牙警告。
“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你可知宫内将你我的诽言传到何种程度了吗?”
“何种程度?嗯?”
赵凌煜不以为意,推开茶盅,侧手支着后耳与她四目相对,眉眼弯弯、嘴角压不住的调笑。
他看到她微微一愣,又轻轻开口,嗓音如空谷幽涧。
“所以…究竟怎样…你才能让那些诽言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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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自知又被诓了,不知不觉呼吸交闻,让她陡然清醒了些,起身实在不欲与他争辩。
“赵凌煜,你明知道…我心早已令属他人,你又何必总是拿我说笑呢?”
少女的无奈带着些许落寞,粉色的氅衣虽然不知何时滑落肩肘,但留内里严丝合缝、整齐中衣,不留一点遐想空间。
“我…没有想要拿你说笑。你知道的…我只希望你留下来,陪着我就就好…”
赵凌煜动了动唇,略带几分自嘲的笑,清淡雅致动嗓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不可能!”江沅未等赵凌煜说完,便急切地、果断打断他。
“强留住我,得到一具躯壳又有何意义?”
江沅闭眼捏拳,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坦然朗朗吐着心声。
“赵凌煜,我是注定要离开的。因为裴寂…他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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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宫殿内诡异地安静,赵凌煜仰头绷着脸,清明的眸瞬间黯了黯,又多变些许复杂的情绪。
“哈哈哈!”
水晶宫内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惊得江沅跳脚,远了那“阎王”几丈的距离。
赵凌煜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猛然间开怀,只见他身子剧烈抖动,渐渐笑弯了腰,好一会才逐渐收小。
江沅被这毫无征兆的笑吓的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赵凌煜自己努力克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