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然四起。
“袁冬?他是皇后身边的人!”
不是疑问,是确认。
帝桀面若冰霜,玩味地咂摸着下巴,眼神凌厉地瞧向远方,似一头发现猎物的雄狮,在等待抓捕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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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又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帝桀象征性地关怀了两位宠妃,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帝王本就生性多疑,江沅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打了场漂亮的翻身仗。
“呼呼…又要谢你一次。”
江沅松了神经,卸力地跌回床榻。
“呵呵…不客气。”
苏和静皮笑肉不笑地回怼假笑,努力告诉自己,此番帮了江沅也是在帮裴寂。
“你怎么知道袁冬的?”
江沅还是抑制不住地好奇。
还未待苏和静开口,忠实丫鬟沐兮冲了进来,满目愁容地跪在江沅面前。
“娘娘…奴婢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说完便是嚎啕大哭。
就在沐兮痛哭的间隙,江沅已将其中之事猜得七七八八。
主仆二人遭遇雪崩之时,自己早已交代沐兮如果有机会出去,务必将那安神丸讨回,可见这小丫鬟不辱使命。
“沐兮,快别哭了…眼下有件正事我问你。”
“那个安神丸你有没有被袁冬抢走?”
江沅拿着绢帕替沐兮拭泪。
半晌…好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江沅再次安心地躺回床榻。
少女娇俏的嗓音冷不丁地发出疑问。
“唉?对了!你那白净的脖颈能有什么给皇上看的?”
苏和静懒得搭理,翻了白眼摇曳地离开了。
江沅忘记了,混血鲛人的易容术是对捕鲛人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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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少女提灯,拎着素缎雪绢裙,行走在沽山一处隐秘的湖边。
暮色坠浓,乌云避月,人迹踪绝,若非来探望裴寂,江沅紧了紧肩上的月白色狐裘斗篷,四下张望了番,心想:谁愿意来这寂寞之地啊!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江沅踩于雪地的沙沙声,许是湖面下有温泉眼,鹅毛般雪片飘落的瞬间,便被黑曜石般水面吞没。
江沅愣怔地望着湖面发呆,鹿眼朦胧被湖面的蒸腾氤氲着水汽。孤身到这的少女,平日纵使胆子再大,这会也会觉着寒怵。
就在此时,湖面忽然无风起浪,墨瞳中闪出一道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