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窗口，他就能隔着食堂白大褂，看见掌勺孙师傅的左胸有一层微弱的金光出现，平日 里是什么也没有的。 傍晚穿过华山路回阁楼的路上，定时都会有押款车，停在华山路工 商银行储蓄所门口。这个时候最容易分辨，款子不在车上时和在车里了，看上去一个没 变化一个套了件金披风，就是这么明显。

还有就是书报杂志，八十年代末正是书报杂志 自负盈亏，各显神通的时代，就连新民晚报都是整版的洗衣粉、自行车、电冰箱广告。 有的报纸在赵东明眼里确实是不一样的，就像看黑白电影突然发现里面的女主角的发卡 是红色的，而且没有其他人注意到。

八八年江州市取消物价双轨制，市民害怕手上的票 子贬值，疯狂抢购各类生活物资，大到冰箱洗衣机小至肥皂洋火洗衣粉，段师母天天往 家里搬各种生活用品，坛坛罐罐、大箱小包把楼梯过道堆得更加逼仄。

赵东明温姬飞俩 人捏捏口袋里薄薄的几张票子，各自发愁接下来的日子。

“阿东啊，手头紧日子不好过 啊，拜了仙官练了神功，总不能光吃空气不吃饭吧！你要不再看看哪里有金疙瘩。”温姬飞摸着肚子有气无力道。

“有啊，同安里出去右拐工商储蓄所里别说金疙瘩，金条都有 啊！”赵东明随口回他。

“要不我再跑一趟卢湾，出一张龙票去？”草鸡问赵东明。

“可 以，不过你小心点，不要让人盯上你！算了，明天一块儿去吧。”赵东明也想考究一下自 己的功力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