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是谁？

“你妈的！有种吃这个啊！”

轰！

飞掷而出的炸药在半空中炸起大片的烟尘，勉强算是阻住了虎妖的视线——但这股烟尘转瞬间便被猛烈地甩头驱散，这种攻击根本不可能对虎妖造成什么伤害。

“吼！！”

被炸得灰头土脸的虎妖发出震天的咆哮，双眼中那股赞赏的意味却更浓了。

是了，就是这个，他想要的就是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妖怪能和他打到这种地步了。自从通晓了武艺的奥义之后，任何妖怪在他面前都走不过三招，又怎么可能还有眼下这种酣畅淋漓的战斗？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已经真的强大到可以三招杀死所有妖怪，而是武艺本身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东西——战机只在须臾之间，仅仅一瞬间的接触就已经是胜负已分，最多三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不可能打到现在这样……精彩？

除了“精彩”，名为信玄的虎妖想不出能有什么词汇可以来形容眼下的战斗。他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全部武艺，但眼前的敌人却仍旧活蹦乱跳没有被杀死，甚至还有余力对他做出反击。战斗的双方都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却谁都没有真正地倒在对方的刀锋之下。

这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沉醉，甚至能让他隐隐感觉到，已经许久没有进步的武艺居然隐隐摸到了一个新的方向。

而这些都是一个好的敌人带来的。

普通的战斗没办法让他拥有这种感觉。

所以说……

“臣服吧。”

又是一刀劈斩出去，虎妖的喉咙间发出了隆隆的响声。

“我是你们的王者，我是你们的天……”

“你可真是个崽种！”

锐利的刀锋只是堪堪削掉了一层地皮，抬起的利爪也勉强躲过了炽红斧刃的劈砍。

又是谁都没有打出伤害的一次交锋，就像是之前不知发生过多少次的交锋一样。

是了，就是这个感觉，一个好的对手太难找了，哪怕他身为虎中之虎，身为甲斐的“信玄”，终其一生也没能遇到过几个——所以他现在的情绪更为复杂了。身为妖怪和战士的本能让他出手绝对不留余地，但胸中那分燃烧着的野心却一再地呐喊着，让他想要彻底征服眼前的敌人。

不是杀死，而是将其纳入麾下，不是肉体上的毁灭，而是精神上的彻底征服。

他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下一个境界的边缘。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