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程梦蝶不免愤恨道:“他要是去找青蓉倒也说得过去,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但是沈醉石是嫡长子,而青蓉她却只是个庶女,就算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成了,青蓉也不可能成为正妻,能不能做平妻都不好说。而我呢,则是有夫之妇,丈夫更是就住在一个院子里。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他倒好,变成了‘朋友妻,不客气’,变着法儿想要接近我,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你搬出叶家之后,他总消停了吧?”
程梦蝶还没来得及回答,悦儿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回来了。
程梦蝶接过之后把盖子打开放到了桌上:“大人请看这个。”
小怜久居王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看了一眼后就惊呼道:“这居然是南印岛特有的极品金丝血燕!”
她拿起其中一盏瞧了一眼:“这么大盏,而且几乎没有杂质,这一盒可价值不菲啊。这是他送你的?”
“大人识货,这是他今天刚刚送来的。”
“他今天也来过?”
程梦蝶点头道:“就在不久之前,他前脚刚走,大人后脚就到了。大人说不定在路上还碰到了。”
“噢,原来就是他!”白若雪这才想起在门口擦肩而过的那名男子:“他今天过来,就是特意来送这金丝血燕?”
“嗯。何止是今天,前天送来的是阿胶,再前几天则是来打听案子的进展。短短几天,他竟来了三次之多。”程梦蝶眼含凛冽地说道:“我的夫君身陷囹圄,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上门献殷勤,其心昭然若揭!”
白若雪现在已经很确定沈醉石打的什么算盘,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查清他在这起案件中到底扮演怎样一个角色。
“程娘子,我们之前也说了,余正飞很可能喝醉之后走错了房间,他应该是在沈醉石的房间里遇到的丫鬟。你们一直在院子里练笛子,更加证明余正飞那晚并没有回清河院。当然,你和他是夫妻,所作的证词或许会因为想帮他脱罪而有包庇的嫌疑,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只能作为一个重要的参考。”
程梦蝶正色道:“大人所言极是,梦蝶明白!”
“你理解就好。如果余正飞那晚真的是醉倒在落英居,那么将他运到冷霜居的人极可能就是沈醉石了。我想知道那一晚你回清河院之后,还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那晚我回清河院之后只有姨母和婵娟来过。沈醉石、黄儒传和谭景逸三个人,那天只有在宴席上相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