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赐婚是淮安王逼朕的,所以得罪了神医谷谷主的人是淮安王,不是朕。”
舒语公子又重复了一遍道:“可宋清晏是父皇您选的人。”
穆延皇淡漠道:“那又如何?他文采斐然,以后必是吾儿的助力。”
舒语公子喃喃道:“为何是他?您明知儿臣对花澪姑娘…”
“只能是他。”
穆延皇加重语气道,舒语公子只感觉浑身一震。
帝王淡漠的声音继续道:“若那日出现在冷池子中的人是你,父皇怎么可能舍得我儿做侧,可这样一来,那彻底激怒无药公子的人就是你了,你们俩斗得鱼死网破,让淮安王有可乘之机?”
舒语公子那张温和的面容全是茫然,苦笑一声道:“可是父皇,儿臣从未想过要把澪儿牵扯进来。”
怪不得。
怪不得所有人瞒着无药公子,花澪在京的消息,就是为了等他凯旋归来时,不得不与淮安王撕破脸皮。
怪不得静和郡主千防万防,花澪还是在东宫给丢了,除了曾经是太子的穆延皇,谁还那么熟悉里面的机关暗道。
怪不得只能是宋清晏,皇上早就想打压贵族官员,提拔寒门子弟,等宋清晏位极人臣那日,势必是泽宸殿下最好的助力。
空气瞬间冰凉下来,舒语公子身前的茶还是凉了。
穆延皇盯着他,眼底深处全是身居高位的帝王该有的冷漠,道:“关朕何事?是你把花澪姑娘给牵扯进来的。”
舒语公子只觉得喉哝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穆延皇道:“你若是不愿意,早该把她送离京都,可这样一来,无药便会立马找到她的行踪。”
舒语公子僵硬着点了点头。
穆延皇道:“是你先下了这步棋,父皇不过是帮你把这步棋给放到了该在的位置,不过对自己心悦的女子偶尔心软一次,父皇也不会怪你。”
“可是泽儿,京都的这盘棋,你我父子俩下太久了,一子错落,满盘皆输。”
屋外的凉风骤起,枝头上的枯叶还是掉了。
“儿臣…明白。”
舒语公子沉下心来,道:“无药公子可以不为友,但绝不可为敌。”
说完,就要去端身前的茶杯,还没凑到嘴巴,就被一只手拦截住了,穆延皇道:“都凉了,还喝什么喝。”
这句话不是君王对臣子说的,而是父亲对孩子说的。
“还有,私底下记得叫哥,自家兄弟弄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