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稳定,让他接手这个烂摊子,暗地里淮安王的残余党派恨不得到处给他找麻烦。
江山风雨飘渺,朝廷人心散乱。
泽宸殿下初登大宝,根基不稳,能用之人屈指可数,宋清晏也是其中之一。
淮安王虽然倒了,可他留下来的党羽,一直以来搜刮民脂民膏,啃食晟国血肉,加上边关战事紧急,亡国之危近在眼前,泽宸殿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事。
朝廷的事,他很是器重宋清晏。
宋清晏虽无宰相之职,却行宰相之权,六部的事都得从他手里过一遍,长此以往,自会有人不满。
也就一个疏忽,有官员上奏甘宁县令兆安厦私吞金矿,以权谋私,刚好兆安厦回京述职,人在京都,大理寺当即将人捉拿看押。
中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传出知兆安厦畏罪自杀,暴毙于天牢的消息。
案子本该就此了结,可不想兆安夏是宋清晏的先生,他奉命搜查淮安王党羽贪污的案子,地方买官卖官一事尤为严重,那些一丘之貉自然也要严加审查,可兆安夏私藏金矿这么大一事,从头到尾没有泄露半点风声。
兆安夏一个小小县令,有天大的才能也不能够将金矿变没啊!除非上面有人有意包庇。
包庇之人不言而喻。
有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也有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先生于他有再造之恩,天子于他有知遇之恩。
自古忠孝两难全。
宋清晏徇私舞弊的罪名算是定了,接着便是被贬幽州。
再后来…
晟国公主客死他乡,两国战争结束。
时局安定,才揭露了当年兆安夏私吞金矿一事。
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上面有官员贪墨,监守自盗,才隐藏了金矿。
至于金矿的去处。
天子知晓,贤人知晓,兆亦知晓。
流浪难民最该知晓。
可惜…
就天下人不知晓。
“见机行事。”
风雅盯着手中密信,亲手把信撕毁,碎片散落于脚边的炭盆,瞬间焚烧殆尽,她轻声吩咐:“下去吧。”
目光久久停在余灰上,直到最后一点火光消失。
上辈子不在的人,这辈子也不该存在。
疆北败仗的教训,让风雅容不得更多变故。
风雅刚要转身回去休息,屋外又传来一阵嘈杂喧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