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钱没有还,国库空虚还能扣出来一点给他发俸禄,就已经不错了。
他真的是个清官,每月紧巴巴地守着朝廷发的那点俸禄过日子,哪里来的现钱置办嫁妆啊。
兆安厦还在继续说道,关心人是真的关心,可戳刀子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字字句句都精准地戳到了宋清晏的心头。
良久。
两个对坐着,宋清晏垂头丧气,兆安厦越说越眉飞色舞。
“清宴啊!”
宋清晏拱了拱手道:“先生!”
“虽说以花澪姑娘的家世,你这点有没有都不影响,可好歹也得顾及一下体面。”
兆安厦轻轻敲了敲桌子,继续道:“不求你跟泽宸殿下比…算了,不议论皇家之事。”
改口道:“不求你跟无药公子比…算了,国库都还欠他钱呢!比不了。”
继续改口道:“那不求你跟云二公子比…”
活说到一半突然安静。
宋清晏抬眸看去,就看见自家先生的脸色变了又变,小声道:“算了,这绝鼎楼都是云家的,人家财大气粗,也比不了。”
宋清晏:“……”
兆安厦揉了揉眉眼,轻叹道:“清宴啊,先生咋眼一看,你明明出生清白,文采斐然,可怎么到关键时刻,谁都比不了呢!”
他放下手来:“先生总不能让你给人比写诗作词吧!罢了,让先生想一想到时候如何能把你嫁得风光一点,你父母早逝,先生自是要为你多操心一点的。”
“那就烦扰先生了。”
宋清晏起身拱手道谢,在对方对他摆了摆手后,才做了下来,低声道:“先生不必担忧,花澪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就像您说的,以花澪姑娘如今的身份,何需清宴有的那点。”
他注意到兆安厦思索不与,又继续说了许多,只是字字句句不离一个花澪。
兆安厦惊讶道:“清宴你平日痴迷书籍,对这花澪姑娘倒是上心,不过是自家夫人,上心也是应该的,可你怎么连那么一些琐碎小事儿都知道?”
宋清晏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把前世的一些事情都给说了出来,只好道:“都是京都传闻,先生也知道花澪姑娘在京都美名远扬,学生偶然听闻罢了。”
兆安厦没有怀疑,毕竟他的这个弟子最是知礼守礼。
若是从前的宋清晏确实如此,可重生回来的宋清晏上辈子在官场沉浮了多年,早就练就颗七窍玲珑心,掩饰的话语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