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裴乐之又起了坏心思,反而胆子大起来,挪动身子,将丹枞揽得更紧,然后立马怼上去一个吻。丹枞只见面前少女轻轻闭上了眼,含糊笑道:“丹枞,唔……我们俩,好像还得多练习呢。”
爱是芬芳迷迭,让清醒的人也晨间昏聩,沉溺其中。
片刻后,依然坐在丹枞腿上,等待他一勺一勺投喂鱼粥的裴乐之,突然想到个问题:“丹枞,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冰糖葫芦?我记得该是秋冬?”
笑着给裴乐之擦了擦嘴角,丹枞这才笑吟吟问道:“昨日的冰糖葫芦可还好吃?”
“嗯!酸甜适度,好吃!”
无奈地刮了刮裴乐之的鼻尖,丹枞道:“我就知道你,不听话,昨晚上就偷吃了吧。”
“嘿嘿。”裴乐之笑。
“寻常地方确实是没有的,但这儿是连京。一朝之都,有奇珍异宝,也有这等稀奇的反季水果,大多是由商队从其它地方千里迢迢运来,供给京城的。”
裴乐之点头:“明白了。谢谢丹枞。”裴乐之说着,小猫般在丹枞脖颈侧拱了拱,“我很喜欢吃冰糖葫芦,谢谢你。”
眼睛突然有些湿,裴乐之忽然想到了现代的日子,虽是有好心人资助生活学习,但自己也从不敢乱花或多花一点钱,因是资助未必能长久不断,二是一无所有惯了,也舍不得对自己好点。
往往只有过年那阵儿,她会想要给自己买串冰糖葫芦。想象着,她也不是孤身一人,或许未来,也会有人陪着她一起,一起吃冰糖葫芦。
低头忽然注意到怀中少女的情绪波动,丹枞没由来地心疼。他连忙轻拍了拍少女的薄背,柔声问道:“娇娇怎么哭了,娇娇别哭,娇娇?”
丹枞不说还好,“别哭”二字一出,像是最柔软的心房被人触动,裴乐之一整个泪失禁起来。
这顿早膳,自然是用得相当闹腾。
所以当裴乐之到沈夫子院中上课时,是顶着两个肿眼泡去的。没办法,才哭过,脂粉也盖不下来。
春颂自是不会多问,但陆绮就不一样了,兴奋地跟个猴儿一样,围着丹枞问东问西,“诶!怎么样!兄弟故意拖着春颂多待了一会儿,你们这眼眶红红的,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新故事?”
丹枞扶额,颇为无奈,绮看热闹的本事一如既往。
“没有。”
“真没有?那小姐怎么哭了?”
“没什么,她……我以后会一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