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也没有光，正因如此，让他看起来格外阴郁怵人。

苏糯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小步。

“妄哥……”她抱着冰凉的酱油瓶子，一双眼心虚的游离。

自从民政局分离后，两人再也没见过，沈妄不联系她，苏糯也不联系沈妄，偶尔想和沈妄见面，也都被赵云清找理由打消了念头。或者说，苏糯潜意识里是排斥和沈妄接触的，也许是因为心虚而逃避，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沈妄眉眼低敛：“看样子你和赵云清的婚后生活很美满。”

苏糯咕噜声吞咽后唾沫，小心翼翼把拿着酱油的手背到了身后。

沈妄语气无波无澜：“方便和我谈一下吗，糯糯。”

反正这些事是早晚要面对的，苏糯心一横眼一闭，点头同意了。

她跟着沈妄上了停靠在角落的黑色越野车，车内暖气足，瞬间驱散周身寒冷，苏糯静看着沈妄，等待着他开口。

“我想和你谈一下。”他说，语气平淡至极。

苏糯咬咬唇，决定先发制人。

她心里打着鼓，用了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说：“我我……我也有话和你说，能让我先说吗？”

沈妄不言，算是默认。

苏糯深吸几口气，“妄哥，对不起。”

他斜睨过来。

苏糯不敢对上沈妄视线，一直低着头，手指甲不安扣动着酱油瓶盖，声音诺诺：“我之前是说要和你结婚，可是我……我变心了。”

她不加掩饰的直白令沈妄瞳孔缩了下。

苏糯抽抽鼻子，眼泪不知怎么就掉了下来，苏糯撸起袖子胡乱擦着脸颊上的泪珠：“我知道我很坏，我很花心，我明明答应过你的，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我没忍住就变心了……“

是的，她一时控制不住，就变心了。

偶尔夜里她会萌生出罪恶感，并且对自己强烈谴责，可是想想也是于情于理，换哪个姑娘都遭不住赵云清的攻势。他长得帅人又好，三天两头带她去吃好吃的，上次还包了凌晨的游乐场给她玩儿。

苏糯知道自己没出息，但她就是吃狗男人这一套。

“妄哥，对不起。”苏糯吸了吸鼻子，小手拍上沈妄肩膀，诚恳祝福，“我相信你会找到比我更好地女孩的，以后我们就做永远的兄妹吧，虽然我们成不了夫妻，但你是我一辈子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