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象形提起它的时候跟道统无关了。
“你不是望山道士,也没有入魔,大概也不叫安象形。”左流英微微推起草帽,目光还跟从前一样冷漠。
安象形眯起了眼睛,事实上,他真正忌惮的不是慕行秋和杨清音,仍然是左流英,他一直不太相信注神道士真的会吐丹舍念,“难不成我唤醒了你的一些记忆?”
安象形用目光示意,后到的两名道士在空中分散开,与他成三足鼎立之势。
杨清音暗中戒备,左流英却不在意,“用不着多少记忆就能看出你们的底细,入魔者必有无可消除的执念,所谓执念不可通融、不讲条件,三位的所作所为只是强盗行径,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的确是隐居道士,不愿向道统交出内丹,也不想投靠魔族,所以意图夺走洗剑池水用以自保。”
安象形冷笑一声,未置可否,双手轻轻转动拐杖。
左流英抬起右臂,食指冲天,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将三名老道士全吓了一跳,安象形双臂僵硬,空中的两人险些释放法术,他们都以为左流英在捏法诀。
左流英只是想纠正自己的一句话,“不对,牙山不会放弃洗剑池水,所以你们来抢水不是用它自保,而是……要用它开路,你们想安安全全地躲起来,让道统和魔族都找不到,至于在这之后池水归谁,你们并不在意。”
杨清音也醒悟了,大笑两声,“原来还是一群胆小的强盗,不如向我磕头当我的小兵,我正需要一群胆小鬼给我做事,比如给跳蚤洗个澡什么的。”
跳蚤在空中扭过头,用那只红眼睛瞧了一下杨清音,证明它真能听懂人话。
安象形嘿嘿干笑两声,“唉,左流英毕竟是左流英,好吧,实话实说,我们三个的确是隐形埋名的道士,没有入魔。但有一点你猜错了,我们躲的只是道统,不是魔族,事实上,望山的入魔道士们已经改变想法,一边布置斗转星移阵,一边也在寻找盟友。”
安象形顿了顿,将左手从拐杖上挪开,“他们提出了诱人的条件,我们夺下洗剑池水,可以持有半年,在这半年之内我们不会受到追杀,还能得到入魔道士的保护,半年之后洗剑池水归他们,我们则消失不见。”
左流英的猜测大致上还是准确的,他这时不再吱声了,甚至用草帽遮住了眼睛。
杨清音眉头微皱,“我还从来没见过非入魔道士也这么贪生怕死。”
“我们贪的不是生,是内丹,如果没有重修的希望,左流英会吐丹吗?恐怕也未必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