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内丹,是道士最为在意的两件事,当然愿意为了它们忍痛割爱。
“这么说兰冰壶肯定也有祭火神印喽?”秃子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觉得首座讲的故事别有一番风味,就是太简单了些,“那她什么时候会因此暴病身亡啊?”
“她是星落境界,年纪已大,内丹与祭火神印的冲突更加严重,如果我计算得没错,她的寿命只剩下不到十年。”
兰冰壶安排自己在八百岁的时候死亡,离期限还剩一百多年,现在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损失可谓巨大。
“就为了几道符箓,她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沈昊觉得无法理解。
“她可能对此并不知情,给她祭火神印和符箓的人,要么故意隐瞒,要么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没有告诉她其中的危险。”
别人都不吱声,只有秃子咧嘴笑了,“原来她被人骗了,下回见到她……不不,我不能说,大家谁都不要说,等她快要死的时候,咱们再告诉她真相。哈哈,好玩。”
“可是辛幼陶去当符箓师……也有危险吗?”小青桃早就想到了王子,现在才发问。
“他是餐霞道士,内丹不够强大,冲突会稍微小些,大概要减寿五十年,可他要是频繁以祭火神印祭符的话,内丹也会渐渐驳杂,越来越像散修,寿命还会再受一些影响。”
小青桃叹了口气,她本来就不赞同辛幼陶的选择,现在更为他感到不值,“为了凡间的权势,值得做这么大的牺牲吗?”
没人能给她回答,就连左流英也不能,辛幼陶并非第一个弃道学符的人,他们的寿命虽然变短,仍然远远长于凡人和符箓师,而且不用强迫自己绝情灭欲,可以尽情享受,对一部分道士来说,这的确有些吸引力。
慕行秋一直在静静倾听,他和辛幼陶是朋友,但不会干涉王子的选择,这时开口问道:“符箓在道士手里更强大,兰冰壶的一针见血符为什么会失效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众人十天,就连小青桃也好奇地看着左流英,不让自己再去想辛幼陶。
“这就是我叫你们来的另一个原因,既然敌人要以符箓对付庞山,咱们得有应对的手段,不能只是寄希望他们提前寿尽。”
秃子对首座的印象从来没这么好过,觉得他每句话说得都有道理,“太对了,兰冰壶还能再活十年呢,咱们可等不起,万一把这股仇恨给忘了呢?所以报仇得趁早……”
左流英没有理睬头颅,随手从身边抓起一张纸符,轻轻一抖,纸燃成灰,车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