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左侧座。
只一身简易布袍,穿着与打扮间是毫无任何“贵气”可言、更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其真实身份的姜夷录,位于右侧座。
三人就此对坐,帐中再无他人。
“范道长,又见面了。”
姜夷录平静的向范远打招呼道,“原以为你那日后便要回天门山躲起来呢,谁想你居然也是个待不住的性子,和我一样想跑出来呢。”
“在这一点上,我比姜公子幸运。”
范远答道,“我是自由身,并不背负什么王公贵族身份。下山后,也有自己的本事,能做自己要做的事。”
说罢,范远看向了主座位置的斧执事去,两眼微眯一道。
斧执事敏锐的察觉到范道长的眼神,只颊角微扬、轻嗤一笑以回应。
“当然,这个大家都知道。”
姜夷录对此只有长叹一声而已。
“那么姜公子又是因何得以离开铉影阁呢?”
范远问道,“而且,还是与正助炎国东征西讨的斧将军同行?”
“这…”
面对这个问题,姜夷录只有眉头一蹙,既无奈又凝重的转头看向了斧执事去。
“我来解释吧。”
而如今已率军来到栎县城外,又已与范道长会面,三人共聚一堂,斧执事思索一番,也认为是时候该揭示真相了。
……
“许多消息,想必范道长都已听说了。”
斧执事解释道,“我在来的路上抽空回了铉影阁一趟,把姜公子接了出来。因为到了明日宣军阵前,我要借姜公子一席话语,退了这支亡命之师。”
“哦?”
不善兵法的范远听了只有疑虑,“只凭一席话语,如何退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斧执事道,“根据情报,如今攻进炎国、打到栎县来的这部宣军是由宣国左司马申正则率领,由以芈筠为首的二十余名墨家弟子作为军师的。他们若要继续打,就凭当今炎国部署的兵力,这炎都孟阳,还当真未必守得住。”
“可一旦清楚他们的诉求,牵制他们就不成问题。”
“他们从一开始北上,便是在驱逐追赶寅军。寅军撤回寅国后,退路被未军截断,因而才只有朝我们炎国打。”
“所以,只需我们能设法助他们打寅国,便足以将他们调走。”
“但这回让出的条件,这个诱惑一定要够大,要大过‘攻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