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怪朕或者未来的君无情。
楚鱼容道:“儿臣从未后悔,儿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什么,同样,儿臣也知道不能做什么,不能要什么,所以如今诸侯事已了,天下太平,太子快要而立,儿臣也褪去了青涩,儿臣当将军当久了,真的以为自己真是铁面将军了,但其实儿臣并没有什么功勋,儿臣这几年顺风顺水所向披靡的,是铁面将军几十年累积的赫赫战功,儿臣只是站在他的肩头,才变成了一个巨人,并不是自己就是巨人。”
皇帝安静的听着他说话,视线落在一旁跳跃的豆灯上。
“父皇,如果是铁面将军在您和太子面前,再怎么无礼,您都不会生气,那是他该得的,但儿臣不能。”
楚鱼容道,“当儿臣上次在陛下您面前斥责太子之后,儿臣被自己也惊到了,儿臣的确眼里不敬太子,不敬父皇了。”
敢说出这话的,也是只有他了吧,皇帝看着豆灯笑了笑:“你倒也是坦诚。”
楚鱼容也笑了笑:“人还是要对自己坦诚,否则,就眼盲心乱看不清路途,儿臣这么多年行军打仗就是因为坦诚,才能没有辱没将军的声名。”
皇帝没有再说话,似乎要给足他说话的机会。
楚鱼容便接着说,他的眼睛明亮又坦诚:“所以儿臣知道,是必须结束的时候了,否则儿子做不了了,臣也要做不了了,儿臣还不想死,想要好好的活着,活的开心一些。”
皇帝看着他:“这些话,你怎么先前不说?你觉得朕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吗?”
楚鱼容摇头:“正因为父皇是个讲道理的人,儿臣才不能欺负父皇,这件事本就是儿臣的错,成为铁面将军是我自作主张,不当铁面将军也是我自作主张,父皇从头到尾都是无奈被动,不管是臣还是儿子,陛下都应该好好的打一顿,一口气憋在心里,陛下也太可怜了。”
皇帝呸了声,伸手点着他的头:“老子还用不着你来可怜!”
皇帝是真气的口不择言了,连老子这种民间俗语都说出来了。
楚鱼容笑着叩头:“是,小子该打。”
皇帝看着白发黑发夹杂的年轻人,因为俯身,裸背呈现在眼前,杖刑的伤纵横交错。
“楚鱼容。”
皇帝说,“朕记得当初曾问你,等事情终了之后,你想要什么,你说要离开皇城,去天地间自由自在遨游,那么现在你还是要这个吗?”
楚鱼容认真的想了想:“儿臣那时候贪玩,想的是军营打仗玩够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