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亦梦先发制人，淡淡问道：“你找我？”

纪无双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他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到，现在的柯亦梦与过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深深吸了口气后，说道：“这一次我来寻你，是想要与你道歉的。”

“道歉？”少女紧扣的指尖稍稍松开。

“对。凌雪带给我的影响很大，从春阳到天海再到春阳，她的侠骨柔情在潜移默化之中，带给我产生了许多反思，直到鸠城她因为意外失身于我，终于将我彻底唤醒，将我救赎。闭关两年，面对无数心魔最终一刀斩下之时，我终于彻底醒悟过来，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自私并且懦弱的。”

说到这里，纪无双微微一顿，接着郑重说道：“我要向你认错，一是为过去，二是为了凌雪。”

柯亦梦目光有些恍惚，在听到凌雪已经失身于纪无双的时候，指尖有一瞬间忍不住的紧扣，随后还是松了开来。

伊人已逝，她明白再去执着这些没有意义。

只不过她并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早已心如止水，冷淡若冰的心境再一次波动凌乱。

“我以前要杀你，是因为心魔和天道，如果没有这两者对我的影响，我想我会试着去爱你的。只是如今事已至此，就算我如今大彻大悟过来，也不能改变什么。而且，眼下我发觉我已经爱上凌雪了。对不起，我以后会尽量帮你，也会补偿你。”

柯亦梦终于放下了弓，轻声说道：“我想知道更多。不仅仅是你此前为什么那么做的理由，还有你与凌雪之间的事情。”

纪无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大概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柯亦梦听到了纪无双说他其实不是神州的修士，他有前世，前世他爱的女人杀了他，产生了心魔，转世之后他听从了天道的谗言，以杀证道除心魔，她的目光中露出些许复杂。

她能够理解纪无双的所作所为，只是再怎么理解，也无法抚平他对她心中的创伤，在听到纪无双和凌雪之间的事情的时候，心中更是百味交集，虽然对这些事情她已经有所预料，不过真正听到的时候，仍然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本来便是最纠结不过的事情，更因为纪无双与凌雪两人在她心中的特殊位置，而让她的心绪愈加凌乱起来。

剪不断理还乱。

最后，她深吸了口气后，才将心中的万般波澜强行按下。

她望着纪无双的目光再次恢复冷静，说道：“原谅与否，如今都已经无足轻重。不过如今我也算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