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角恶魔比划了一个往下钻的手势。

“不管是巴别塔还是传送阵，在魔法上的本质意义都是‘前往某处’，所以我们必须要修正一个对的方向才能前往一个对的位置……现在是往下修，等到了凡人世界的话因为天堂的在魔法上的意义是‘上’，所以要改成往下修……”

“都看你，我无所谓。”

楚难首先放弃了思考，这种抽象的玩意他并不擅长。

这也是为什么他到现在一个法术都没学会的原因，他一直都在思考这些弯弯绕绕之上不太行——不过他也不需要特别精通这些，毕竟他现在是雇人干活的老板，又不是双角恶魔这样的打工仔。

“反正能通到天堂就行了，到不了的话，你懂我的意思吧？”

“……”

双角恶魔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别看他刚才说那么多，他实际上心里也在打鼓他也仅仅只是学过一点而已，又怎么可能真是什么魔法大师——虽然他指的路确实是没错的，可不代表天堂方面就真的对此没有任何应对，如果中间出了事的话……

那把红色的斧头，会楔在他的脑袋上。

“那个……”

双角恶魔张了张嘴，心里努力地想着解决的办法。

对于天使，他的了解自然是不多的——事实上大部分恶魔对天使的了解都仅限于一般程度，最多就比凡人强一点。毕竟他们虽然号称互相敌对，但是时间间隔实在是太远了，再加上距离问题，很多新生的恶魔都不知道天使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好，他不是找不到可以询问的对象。

毕竟地狱里除了恶魔，还有堕天使。

“堕天使是我们这一边的，那些恶魔绝对想不到。”

通往地狱的传送阵前，有年长的天使正嘱咐着年轻的天使。

“他们虽然叛逃了，但是他们至少还是天使……他们永远都不会跟那些恶魔一边，所以遇到事情呼叫他们来增援就好。”

“可是如果堕天使们出手的话……”

年轻的天使犹豫了一下，他不太想因为自己和队友们的事情而连累到那些潜伏了这么多年的友军。

事实上如果没有年长的天使提醒，他也一直都以为那些堕天使真的背叛了天堂，同样是需要被诛杀的目标来着。这要是双方见了面打起来……

“不用管，遇到危险求援就好。”

年长的天使拍了拍后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