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也不催,只问了霍小南那裴承让的事情。
霍小南说,裴承让这几天一直在牢里,依旧没放出去,也不知道到底老实不老实。
老实不老实,谢馥是没心思去管了。
只要不危害到她,是什么人她才不关心。
眼见着就要到入宫的时辰了,谢馥被满月从床榻里挖出来,套上一身颜色稍鲜亮一点的衣裳,就按在了妆镜前,梳了个规规矩矩的双螺髻。
一小撮头发披散下来,搭在耳边,显出几分娴静来。
满月望着镜子,对今日自己的手艺无比满意:“看来今天奴婢这双手是知道日子重要,总算是半点没辜负姑娘花容月貌。您瞧,真好看。今日离珠小姐若见了您,保管气歪鼻子。”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她?”
谢馥微微皱眉。
“您该不会还没听说吧?”满月撇嘴,一脸的讶然,“那一日白芦馆之会,您请了秦姑娘去,后来秦姑娘赢了她,结果人家都说姑娘你用心歹毒险恶,还输不起什么的……”
“我用心本来就歹毒险恶,我做得,旁人有什么说不得的?”
谢馥倒没觉得这些话很难听,她大体也是听过那么多回了,再难听的话从耳边过去,也不过就是一阵风罢了。
对谢馥这般不管不顾半点不关心的态度,满月着实诧异了许久,可回头想想,什么时候谢馥不是这样的态度呢?
当初敢这样做,就应该早已经能接受这样的后果。
更何况,谢馥明摆着就是要给张离珠一次难看,叫对方知道,当面针锋相对可以,谢馥半点不介意,可若是背后论人是非长短,她必定打脸回去。
做人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绝了。
想了想,满月终于没说话了。
最近京城的话题多围绕着谢馥张离珠秦幼惜三人转悠,大家都听得耳朵上起茧了。
她想说,可谢馥不想听,也就只好闭嘴。
张罗好谢馥的穿着打扮,满月便连忙去忙出门的事情。
今日乃是皇后娘娘在宫中主持宴会,专门叫钦天监算过了进宫的时辰,通报到各府上。
谢馥她们踩着太阳才出来半个时辰的点,上了轿子,一路到了宫门前。
到宫门前,轿子上的闺秀们都得下来,于是只见得名门闺秀鱼贯而入。
轿帘子刚刚撩开,谢馥就听见外面一声惊喜的叫喊:“馥儿!”
这声音,是葛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