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的唇附在许策耳边小声地哄着,许策红着脸一边嘤嘤呜呜地哭,一边害羞地摇头,不知道被逼着哄着要做什么,声音越发甜软可怜,断断续续的求饶声被身后的人怜惜地揉碎在浓黑的夜色里。
池越温柔地翻过许策的身体,把汗涔涔的人轻柔地抱进怀里,他们面对面相拥,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合二为一。
许策将整张脸贴在池越的颈窝处,眼尾滑下的泪打湿了池越肌肉分明,宽阔有力的肩膀和胸膛,池越按住许策的腰肢,让他能与自己贴得近一些,更近一些,近到毫无间隙才可以。
池越伏在许策耳边,低声问他:“宝贝,我是谁。”
许策半敛着眼,眼里一片迷离,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可怜兮兮地一簇一簇地团在一起。
池越大力了几分,“喊我,宝贝。”
“老公,老公…”绵软的,带着哭腔的呢喃终于让池越感到满意。
池越紧紧抱着许策,“宝贝乖,老公爱你。”
一夜旖旎,许策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痛得不成样子。
他觉得有些冷,探手过去,被窝的另一侧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小崽已经起床了?
许策的意识有些昏沉,眼皮沉甸甸的,怎么睁都挣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强撑着一口气,勉力坐了起来,脑袋深处传来一阵接一阵久违的密集的剧痛,脊背、前胸汩汩冒着冷气,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冷得他忍不住哆嗦。
许策艰难地喘了几口气,靠着仅存的意识,终于在几乎濒死的冷意里睁开了眼睛。
天又在下雪。
许策的头顶肩头都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融化的雪水湿透,他茫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置身墓园之中,他背靠而坐的根本不是莫里尔特镇酒店的卧房里柔然舒适的床屏,而是覆盖着积雪的父母的石碑。
许策瞬间如坠冰窟,他急迫地想要站起来,然而冻僵的双腿早已失去行动能力,他惊恐地看到池越正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赤红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六年前的记忆如同高清画面呼啸而来,许策清晰地看到池越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许策害怕地闭上双眼。
不!燿眼
许策心胆俱裂,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幻影!
没有等待,没有重逢,没有原谅,没有拥抱与亲吻,没有一次又一次的抵死缠绵。
从始至终,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