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睁开眼睛，纯黑的眼眸已经再没有半点光亮和情感。当然也不显得冰冷可怕，有的只是极致的平静和漠然。

处于这个状态下，莫凡能保证自身不受到外界的干扰，从而做出最正确的分析和判断。

网络上这明显是有人在带节奏，想要取得舆论的主导权。事实证明，对方也的确成功了。

不过莫凡觉得，也并非所有声讨他的人都是所谓的水军喷子。

甚至可以说，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他不满的人，绝对在大多数。

“这一次确实是有太多人死在我手里了。”捏了捏眉心，莫凡语气淡漠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处于绝对理性的状态下，没有什么是他看不透，不敢说的。

无论事情本身是怎样，死在他手里的人又究竟是好是坏？抛开这些不谈，事实是莫凡确实直接杀死了上百人，破坏了上百个家庭。这一点无可否认。

那莫凡就做错了吗？没有。那些人想践踏他的尊严，想要害他，他反过来干掉了那些人，从而保证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这没有错。

想要活下去，扞卫自己的生命，这是每个人所拥有的最基本的权利。努力存活下去，也是对自己和身边重要之人的负责。

但那些家属就错了吗？也没有。或许他们的眼泪中有虚假的成分，但也总有真情流露。

真也好，假也罢，他们因为莫凡失去了重要的亲人，这是事实。他们会因此痛恨莫凡，这也没有错。

生命中无比重要的人就是死在莫凡手上，他们要是对莫凡一点恨意都没有，那反而才有问题。

“所以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对错，有的只是不同的立场罢了。”莫凡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子，轻舒了口气，再度喃喃自语道。

其实在动用恶魔之门这个能力时，莫凡就已经做好了背负骂名的准备。

眼下这种情况已经远比他想的好很多了。死灵双头龙虽然恐怖，在整个金陵基地市大闹了一通。但因为现场有陆晨和另外一位货真价实的圣级强者在。

二者联手之下，死灵双头龙基本是刚出恶魔之门，就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三者一场大战，最后死灵双头龙终是不敌，负伤逃走。

至少通过绝对理性的分析，莫凡确定，被这场大战牵连进去的人，绝对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多。

哪怕是作为主战场的金陵基地市，也绝不可能像网上说的那样尸横遍地，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