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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那怎么弄？”唐曼问。

年舍站起来，到后面的房间拿着一个盒子出来。

“打开。”

唐曼打开盒子，里面是画笔，颜料，还有一摞子的网布。

“这网布有格子，你通过网布格子画妆眼，就是说，上妆的时候，先形成网格，就像一层遮挡的布一样，然后透过布画妆眼，这样就解决了。”年舍说。

唐曼愣了半天，说：“这也太难了吧？”

“是有点难度，初级的水平，一层网，一层网的妆眼，自然会就有网格，让妆眼不全，但也是妆眼，妆就差了不少，中级的水平，就是两层布了，一层上完，换一层再上，被上格没有上到的位置，高级的水平，就是三层网，修妆眼，透网修妆眼。”年舍说。

唐曼摇头。

年舍说：“把颜料调好。”

年舍到案台上，给唐曼演示。

第一层的网布唐曼看明白了，就这一层难度都不小，年舍画的是一只眼睛，画完，把网布撤掉，是一只很忧伤的眼睛，有网格留下的空点。

年舍把第二张网布盖到那只眼睛上，补格点，补完，拿掉，眼睛完整了，很漂亮，但是似乎缺少了点神韵。

年舍把第三张网布盖上，开始画眼睛，被被点点十几分钟，再撤掉，那眼睛就真实的一只眼睛一样，在看着自己，唐曼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在实妆的时候，这网布是拿不掉的，这网布也是先化妆化上去的，拿不掉就要擦妆，就像撤掉网布一样，但是需要的是第二张网布先化出来，再擦掉一层的网布，第三层也是一样，这网布的作用就是起到了重阳相冲，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年舍说完，坐回去喝酒。

唐曼愣了半天，才回去坐下喝酒。

“爷爷，这也太难了。”唐曼说。

“这个就是熟能生巧，或者说跟妆都有关系，是一种手段，妆术是需要手段的，你先从化网布开始，要在耐心。”年舍笑了一下说。

唐曼吃过饭，从年舍那儿回来，就把U盘中的录像删除了。

年舍说，录像也不能看到那掩妆，魂和气是不被这些东西控制的。

唐曼坐在工作室里，在义妆上化网布。

那盒子拿回来了，看着网布化义妆。

半夜了，唐曼烦了，把笔摔到桌子上，那网布竟然画得乱了格子，眼睛酸痛，都花了。

唐曼上楼，坐在窗户那儿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