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意的脸色晦暗,眼里弥漫着悲伤。
“该我问了。”陆江临折转话题,眸中泛着凶光,“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谁给你的伤口做的手术?”
“庞安。”
“还真是他!”陆江临又追问,“理由呢?”
千意瞥过脸,不想说。
“你如果不说,我就会去查,你总不希望我因为这件小事大动干戈吧?”
这奇怪的威胁口吻,让千意满目怀疑。
她只好和盘托出,“因为谢萋萋装病,要骗我的肾。”
陆江临拎着烟的手指,轻颤了下,烟灰掉落在西装裤上。
他的心仿佛跌落深海,在海浪里沉浮。
自己的心上人浑身是伤,原来是被人惦记一颗肾!
光想到那伤口,他就心疼地抽搐了下。
陆江临又多嘴问了,“是因为谢萋萋?”
千意低头,思索了下,又抬头。
没隐瞒:“是。”
不想再待下去了。
每每和临爷那双眼睛对视,就会让她不自觉地移开。
太灼烫的眼神,像黑洞,可以把人吸附进去。
她不适应。
“临爷,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陆江临没挽留。
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伸手搂住她。
“好。”
千意在玄关处,把粉色拖鞋脱下,然后端正地放在鞋柜上离去。
她想起了什么,侧身说,“临爷,我不希望你插手我的事。”
言外之意是,不想亏欠人情,报仇,她要自己来。
“嗯。”淡淡的回音。
门关上,千意靠在走廊里,深呼一口气,转身回了房。
但她没有看见,陆江临冲到冰箱门口,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冰镇啤酒,猛地灌入喉咙。
被捏扁的易拉罐,将他心头的怒火放大了好几倍。
他沉思了片刻,从兜里拿出了手机,给陈叔拨通了电话过去。
“临爷?”
“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谢萋萋。”
“是。”
他打完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一丢,径直走到隔壁的书房。
电脑刚打开,就发现有人追踪。
在注意到是千意时,立马心慌地筑起防火墙。
隔壁房间。
千意窃喜,马上就可以查到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