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在实验室时,看腻的风景。
彼时,中原中也在座位上坐了很久。
电影屏幕的光打在赭发少年的脸上,照亮了他用力抿紧的唇角,和面无表情的难看脸色。
一种莫名的怒火在他心里燃烧。
中原中也知道这不过是巧合,但他依然产生了一种被指着鼻子,影射人生的错觉。
直到电影的鸣谢字幕打出,电影厅的灯光重新亮起,中原中也才猛地发觉,自己就在座位上这么坐着散发低气压,耽误了很久。
而某个金发少女,竟然也意外地没有打扰他。
真是的……一个电影而已,他在认真什么。
中原中也扭过头,想要和身旁的少女道歉,
“……抱歉,菲莉,我——”
结果一转头才发现,某个扬言‘要看电影!不能辜负委托人好意!’的金发笨蛋,正抱着空了的爆米花桶,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
——睡得脸颊微红,惬意得连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
“菲莉……你这家伙……”
中原中也的额头青筋直冒,捏紧的拳头在某个呼呼大睡的脑袋变比划了一圈。
片刻后,赭发少年还是‘啧’了一声,收回了拳头,选择用重力架起屑店长,黑着脸往外走。
在经过电影院门口时,中原中也听到有几个观众在讨论电影最后的镜头。
“你说,那个复制体怪兽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谁知道——大概……在后悔救了人类?”
“我看不像,如果是后悔的话,为什么要回放它在实验室里看外面风景的画面,太奇怪了吧。”
“……呃,那就是怀念?”
“说来这部电影的导演也没什么名气的样子,搞不好就是纯粹凑时长呢?”
“……”
人群噪杂的议论被抛在身后,中原中也把菲莉的手臂架在肩膀上,慢慢往回走。
直到观众们声音彻底听不到了,周围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虫鸣的叫声在两侧低低起伏。
中原中也才望着前面的公园灯光,回答似地轻声开口——
“不是后悔,也不是怀念。”
少年的嗓音在夜空下回响,轻得仿佛一场梦。
“他大概,只是想出去看看外头……看一眼,实验室外的天空,是什么样的。”
一直呆在圆罐里,眼前永远是看腻的风景。
任何一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