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却只觉得,他的那位同僚,也变成了魔鬼。
算了。
看守再次摇了摇头,一如既往地不打算理会。
只要别像上次一样,跑去挖诱饵的眼睛,差点把杂种打死,其他就随便他吧。
一个混血种而已,难道还能比他们更重要吗?
男人背过身,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就在这时,正因为他背对着监牢的方向,没有发现墙上的火把照明怪异地一抖。
下一刻,一个披着斗篷,带着面具的纤细身影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看守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喉咙一凉,哑然倒下。
斗篷人甩了甩沾血的长剑,俯身夺走尸体腰间的钥匙,转头看向了监牢的深处。
与此同时
钢铁的牢笼外,男人丢开了手里断裂的长鞭,扶着墙壁用力喘着粗气。
他的瞳孔布满了血丝,憎恨地、死死地瞪着笼子里所缩成一团的金发女童。
某一时刻,女孩头上的角与金色的尾巴,与记忆中恶魔的身影重叠。
一瞬间,看守的眼中掀起仇恨的毒焰。
‘我的孩子死了,凭什么你的还能活着?’
‘他连手脚都凑不齐全,凭什么你能四肢俱全?’
恶毒的火苗舔舐着男人仅存的良知。
这一刻,他真的变成了同僚口中的‘恶鬼’,狞笑着朝铁笼一步步走去,向女孩伸出了手。
【“反正,只要留着一口气就行了吧?”】
男人盯着金发女童,缓缓裂开了嘴,
【“那少一根脚或者手,应该也无所谓吧?”】
看守的话语如同尖刺,‘当’地落在地面,在死寂的监牢里不祥的回荡。
金发女孩身体一颤,她挣扎地爬起来想要跑,却被一把抓住了头发,拖拽到刑具边。
带着绞索的尖刀扬起,冰冷的刀刃折射出白光,在女孩的脸上闪过——
然而即使到了这一刻,她依然没有发出哪怕半个音节。
没有哭泣,也没有求饶,只是睁着仅存的左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行刑的暴徒。
【“噗嗤。”】
利刃扎入肉中的沉闷声响起。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女孩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手持利刃的男人在她的目光中轰然倒地,露出了背后陌生的身影。
她披着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