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昆虫标本、还有雪糕棍……唯一认识的,是之前见过的小兔子挂件,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杜山阑敞露的侧颈。
确切说,是侧颈的咬痕。
杜山阑靠在宽大椅子里,疲惫地按揉眉心,“什么事?”
林琪强行收回注意力,“杜先生,万常山的事处理完了。”
“他怎么说?”
“他把责任推给骆星遥,坚称下药的事情事先半点不知情,他向您道歉,希望这件事情能算了。”
“算了?”杜山阑抬开眼皮,两道冷锐的凶光射出来。
“他给了东西。”林琪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U盘,“据他讲,这是他用来威胁骆星遥的,内容我检查过了,是骆星遥虐待弟弟的视频。”
“你说什么?”
“骆星遥虐待弟弟的视频。”
书房里静得诡异。
几秒钟后,杜山阑拾起那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银色U盘,接到笔记本电脑里。
内容足有30G,按照拍摄日期命名,最早的一条,居然是十年前。
他将光标移到播放键,点击播放,杂乱电流声和孩子的哭喊洪水般从扬声器里倾泻出,仿佛在恐怖片里播放恐怖录音带。
小时候的时涵,或者也可以说,是骆希涵,被绑在黑暗房间的铁床腿上,哭得嗓子哑掉:
“哥哥……我要哥哥……”
“野种,谁准你喊我哥哥的?”
“坏、坏蛋……你是坏蛋……我的哥哥才不是你……”
轰然间,杜山阑心里空出一个洞。
握住鼠标的手无法控制地发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目光越来越冷,是冬日的雪水慢慢凝结成冰。
寒冬笼罩书房,林琪忍不住打冷颤。
他小心翼翼地出声:“视频是骆星遥亲手拍的,声音和本人都有录到,虐待弟弟,铁证如山。”
杜山阑冷幽幽地问:“昨晚呢?他给弟弟下药的证据?”
“我第一时间派人去查了,他们做事很干净,药的来源、用过的杯子,全部无迹可寻,甚至出事的餐厅,因为经常招待艺人,监控是没有开的。”
“一点痕迹都没有?”杜山阑已在狂躁的边缘。
林琪为难地抿了抿唇,“骆星遥绝对不是第一次做,现在唯一的突破口是时涵少爷,他是当事人,知道更多细节,而且他体内应该还有药物残留,现在去做血检还来得及……”
杜山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