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走到一棵树荫下，默默地等着。

今夜无月。

路边的路灯坏了许多，偶尔的有几盏明亮的，把昏暗的街道照得影影绰绰。

王铁柱站在树下，像是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除非用手电筒照在王铁柱身上，才会发现树下有一个人。

王铁柱几次回头，都不见于超跟过来，倒是看到一群人朝着烤肉摊位走去。

接着烤肉摊明亮的灯光，他认出了领头的那人，记得好像叫郑聚财，当时就是他来家里收的高利贷。

没想到在这又碰上了。

郑聚财走到中年男人跟前，一把薅住了头发：“张水旺，你他妈还在这撸串，说好的今天还账，钱呢？”

张水旺痛得哇哇叫：“财哥，轻一点，再薅我的头发就没了。

钱的事情好商量，有一个人欠我五十万，他说明天给我，我保证明天还钱！”

郑聚财松开了头发，冷声道：“真的假的，有这个人吗？

跟我说说是谁？”

张水旺知道不说点什么，人家是不会放他离开的，苦着脸道：“镇医院的刘建明刘主任。

他欠我五十万！

谁要是骗你，谁就是你儿子！”

郑聚财听到刘建明的名字，点点头：“你说得最好是真的，否则明天我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