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茂对未来经历的一切守口如瓶。
衣飞石旁敲侧击地试探过一次,谢茂假装没听懂,衣飞石也就不再问了。
谢茂可以大喇喇地对他说,有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他没法儿说。那一次旁敲侧击就是衣飞石所能主动的极限。先生不肯说,必然有先生的考量,我不能强行问。
二人在毛塔的小庄园里小住了近十天,每天就是吃吃饭,喝喝茶,做点情人间的蜜事。
谢茂很明显是通过这段时间疗伤。不止于他在未来所受的神魂震荡,大约还有些心灵创伤。他每天都会用很长的时间抱住衣飞石,不说话不交流,就那么静静地抱着,仿佛要确认衣飞石的存在。
衣飞石不知内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越发地千依百顺、寸步不离。
所幸谢茂也没有发疯很久,预计的休假时间到了,他就带着几个徒弟回了国。
容舜照例亲自到机场迎接。
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刚得了一个生得白嫩可爱的闺女,别人爱不爱的他管不着,他是真的爱得不行。谢茂和衣飞石上了他的车,黑色内饰的车厢里居然挂着粉粉的玩偶,这典型女儿奴的作派把谢茂都逗笑了:“孩子在哪儿?”
“在家呢。童童生了她身体还行,在医院住了半天就闹着要回家。”
容舜简单地说了一句,似乎很努力地想要忍住自己的倾诉欲。
然而,将车开出机场之后,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跟着谢茂和衣飞石感慨起来:“生命真是奇妙。苏苏出生的时候只有这么大,小鼻子小眼睛小胳膊小腿,这么袖珍,我去抱一下,徐阿姨说,‘哎呀你怎么把孩子拿着!’”
他忍不住侧过身,比划了一下自己当时的动作,把孩子“拿”在手里。
“那么小,我抱不住,可不就得拿着……”
容舜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绝地讲他的闺女,苏苏拉粑粑了,苏苏吐奶了,苏苏哭,苏苏脾气大……
谢茂和衣飞石都默默地听着,谢茂偶尔还会附和一下,安慰他初得女儿的兴奋。
他二人虽然在国外,家里的情况也不是不了解。谢茂隔两天会给徐以方打个电话,徐以方提起容苏苏就生气,这怒气当然不是对着刚出生的小姑娘,而是小姑娘的曾祖父——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不缺儿子,不缺孙子,更不缺曾孙子。
二房长子容尧帝与宋静珍夫妻早就生了两个儿子,小的那个都上小学了。
可容老爷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