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吧,要是你顶着,到时候,你受到冲击,我要想保都保不住你了。”电话里王耀祖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在说话了。
看到老公高永照那委屈又有点无奈和愤怒的神色,吴鳕滢要想上去说几句话,但想到自己又有什么话可以说呢,也就只好默默地来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传递着彼此的心声。
一边的肖国雄紧紧地看着自己的老书记,要想干点什么,可也苦于自己也是爱莫能助,也就只好望洋兴叹,十分无奈地站在那里。
听了王书记的话,他知道王书记绝对是护着自己的,这几年下来,就是最好的证据,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入党介绍人。
这样想着,高永照就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好吧。”
放下电话,高永照十分悲苦地坐了下来。
“永照哥,这怎么行?”这时,肖国雄十分无奈地看着高永照说道。
他在心里说道,人家永照哥带着大伙儿干着社会主义,怎么就成了走资本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了?他很有些想不通,一定是有人在跟他对着干,过不去。
吴鳕滢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我家的这位都成了当权派了,那全国的当权派不知道有多多少了。
可是,事实是这样,不相信也得相信。
站在一起的那几个人的脸上都是疑惑而又阴沉的神色,而吴鳕滢更多的是担忧。她担心自己的丈夫能不能挺住,挺得住这样的风雨。
“你们都别说了。这是形势,全国上下都是这样的。”肖国雄还想再说什么,高永照便制住了他们的话。
夜里,高永照坐在床上低着头吸着闷烟,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里,已经有十多个烟蒂了。整个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
吴鳕滢紧紧地依偎着高永照,没有说话,脸上是满满的忧郁,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一会儿,高永照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手里的烟蒂说道:“睡觉吧。想着也没用的。”
说着话,他就躺了下去。吴鳕滢也没有说话,脱去衣衫,紧紧地挨着高永照也躺了下去。
一夜无话。次日上午。在大队部前面的那一块较大的晒场上面,搭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台子,晒场上面坐满了人,坐在最前面的是学校里的学生。高永照的儿子高朝阳也坐在那里。后面就是全大队的社员们。
坐在那里,他们的脸上一个个都是十分疑惑不满的神色。
台子的前面的一块红色的横额上面写着“批斗大会”四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