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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会

名字,在水中挣扎着,耗尽了他幼小的生命。

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她那双赤裸的银色小脚在她身下的黑色大理石面上闪着光。她的头发半蓬松地束在无数的钻石中,盘在她典雅的头上,像小风信子一样卷着,像是刚从舞厅回家准备过夜似的。一件雪白的纱衣垂到脚跟,盖住她那纤细的身体;仲夏午夜的风既热闷又宁静,这雕塑般的身体一动不动,但是环绕其身体的像吊在尼俄伯[2]周围的沉重大理石梯的层层烟雾都在抖动。说来奇怪!她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却没有往下看那埋葬了她最光明的希望的坟墓——而盯着完全不同的方向!古老共和国的监狱,我认为是全威尼斯最雄伟的建筑——可这位女士,在她的独子僵直地躺在下面时,又怎么会如此专注地凝视监狱呢?监狱那黑暗的壁龛正好在她窗户对面打开着——那么它的阴影里有什么——在建筑里——在用常青藤缠绕成花圈的黝黑的屋檐上——又会有什么这位门托尼的玛琪莎没有司空见惯而疑惑不已呢?废话!谁不记得,就在这时,她的眼睛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成倍地映出了悲哀的面容,在无穷远的地方看见手边的这种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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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琪莎上面几步远的水闸拱中,站着一位身穿套装,像萨提罗斯[3]样的门托尼自己的雕像,他有时漫弹吉他,好像厌倦寂聊要死,有时他指点人们找回她的孩子。我呆若木鸡,在当初听到尖叫声时,我竟无力从站立的位置上走开。那些骚动的人们一定看到了我鬼怪一样不祥的面容。我脸色苍白,四肢僵直,在那艘葬礼船中随波逐流。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许多精力最充沛的人在寻找小孩中都气馁了,只好痛苦失望地放弃努力。找到孩子的希望似乎非常渺茫(当母亲的该有多么失望!)但是现在,在刚才提到的古老共和国监狱中正对着玛琪莎窗户的那个黑色壁龛里,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走到高处,在往下跳时停了一下,旋即一头扎进运河。一会儿功夫,他便带着那个依然活着还在呼吸的孩子,站在玛琪莎身旁的大理石旗座上,他的斗篷因浸了水而变得沉沉的,他松掉斗篷让它掉在地上,这时,周围好奇的围观者发现他原来是个漂亮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响彻大半个欧洲。

小伙子一声未吭。可玛琪莎呢!她想接过孩子——想将他放到胸口上——抱住他小小的身体,抚摸得他喘不过气来。哎呀!他怎么被另一个人从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