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专业的安保人员,当然没有任务时跟被保护人一起吃火锅的道理。
在容舜的安排下,一行人各行其是内外哨位观察,仅留了两个人和容舜一起,站在门卫室里就近戒备。
王勇开了几瓶啤酒送过来,坐下之后就觉得不自在,不住回头看站在后边的容舜三人。
容舜这群人个个都是年薪几百万的顶级安保人员,出门穿着统一的高端手工西服,皮鞋擦得锃亮,腕上戴着价值几十万的战术手表,一件衬衣就能买得下王勇全身上下的行头。
——作为顶呱呱食品厂的保安科长,王勇大小也算个头儿,年薪十万是有的,他一直认为自己也算有钱人。现在看着这群目无表情训练有素的顶级安保,他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波司登羽绒服和鄂尔多斯羊绒衫都不算牌子了。
现代人几乎没有等级观念。
大会堂前三排下了乡也掀农家的锅盖,和穿着花棉袄的老乡同坐一桌,同吃一席。富豪榜的各位单拎出来随意评价,羡慕钦佩有之,跪舔也多是网络玩笑。境外有雇佣保姆的人家将其称为“佣人”,在国内,哪怕是顶级富豪之家,对家里的服务人员也会尊称一声“阿姨”。
这个时代的人很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与你之间,或许你富我贫,你官我民,但我并不比你低一等。
王勇没有见过太高层级的宴请,就他见过的饭局里,哪怕是去五星级酒店吃饭呢?老板赴宴,主人家也要招待司机助理另外坐一席,只不过是菜色普通些。
那也没有老板在里边吃着,司机助理在一边饿着的道理吧?
何况,这跟来的一堆人,看上去就很金贵派头……让他们在一边看着,有点不得劲哈?
谢茂和衣飞石则完全没有这种不适感。
他俩在谢朝吃饭的时候,多的是人在旁边站着服侍,衣飞石甚至更习惯这会儿的感觉。
三人等着老何回来开席,王勇犹豫着,是不是再一次请容舜他们过来坐下,谢茂则和衣飞石喝了点啤酒解渴。谢茂对酒不怎么挑剔,有点酒精就行,衣飞石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就不喜欢喝酒,这酒还这么难喝。
左等右等,老何始终不来。
王勇见火锅汤已经滚了两遍,煮进去的菜都熟了,拿出电话笑着说:“这老何,拿点蒜泥也这么久,八成是翻地种蒜去了。”说着就拨通了老何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随后转入忙音,直接挂断了。
“知道他往哪儿去了?”谢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