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对战时对方使用的那面黑色旗子阴气四溢，此时看到丈夫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晴一瞬间苍白了脸色，一种冰寒的感觉从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好像灵魂都被寒气冻住，连变幻一下表情都觉的好难。

好半晌才能挪动双腿缓缓蹲下，双臂将上官泽的肩膀慢慢拢住，靠在自己的肩头。

腾出手将凌乱贴在上官泽脸上的发丝给拢到了耳后，拿出帕子轻柔地擦着嘴角的黑血和汗渍。

只是手抖的厉害。

上官泽双眼的神采已经不多了，都看不太清楚眼前的女子的长相了，跟了自己百年了，好像就没给过她好日子。

他费力的抬起手，握住给他擦脸的那只手，还是熟悉的光滑细腻柔软，他又靠了靠，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宁晴的身上。

宁晴也顺势坐在了地上，被如山峦般的丈夫依靠着，身形不见一丝摇晃。

“晴儿，为夫怕是要先走一步了，不能陪你白首，要失信了。”

咳咳，一丝黑血从嘴角流出，宁晴缓缓地给擦掉，动作轻柔，好像怕动作重了会弄疼丈夫。

“雨白能联系上的话还是要关注，雨玄受了多少苦，是为夫没有教导好，只是要累的晴儿继续寻找了，不要怪她，她是我们的女儿，掌上明珠。”

上官泽露出一抹淡到看不出来的笑，只是，宁晴的眼睛还是湿润了。

这个女儿，出生时如珠如宝，细心呵护，却养成了单纯又好胜的性子，本来以为是富贵一生的圆满，却走岔了路，受尽了苦楚。

若是有朝一日知道丈夫是因为救她而枉送了性命，不知女儿这一生还有没有幸福二字可言？

“好在飞儿像你，能挑起一家之重任，能让你以后有个依靠，只是还是要你费心费力地看顾，是我对不住你。”

宁晴的泪珠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慌得赶紧用衣袖擦拭。终究是越擦越多。

“晴儿，上官泽何德何能得你青睐，陪伴一生，伴着我从一无是处走到如今，何其有幸！

不要难过，这一路都是你挡在我的前面披荆斩棘，黄泉路上我能先一步为你扫平障碍，我很高兴……”

宁晴红着双眼，带着泪珠脸颊微微刺痛着密布的伤口，但宁晴仍然勾着嘴角，微笑着，温柔地说：

“好，你开心就好，家里有飞儿，还有两位长老辅助，你勿念。玄儿，想必吉人自有天相……我会寻找的。

白儿已经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