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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尤

的殿门终于从内里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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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烘烘的暖气糅着苏合香迎面扑过来,很快催烤着人的意志。

王皇后眼神殷切明亮,努力扯动僵硬的嘴角,瞬间展笑。

可她谄笑的对象错了,开门的并不是彧王帝桀。

只见来人披着薄氅,氅上用金线绣着粼粼碧波,随着步伐的律动,那抹金在雪地里反射出惹眼的光亮,耀得王皇不禁瞥眼皱眉。

苏和静手捧袖珍铜炉娉婷而出,肤白发浓、仪容端庄,云鬟雾鬓间,簪着璧玉凤簪,得体端正。

与台下的王皇后相比,竟一时分不清谁才是皇后。

“臣妾向娘娘请安。”

苏和静敷衍地微微福身,而后转身让地儿,请了王皇后进去。

几日未见皇上,彧王帝桀愈发地面露病色,他靠在江沅腿上,阖眼、时不时地皱眉,似有身体不适。

而此时江沅正襟跪坐,偶而谄媚地牵唇冲着帝桀娇羞一笑,柔荑又抚上了帝桀的额间,替他解忧乏愁。

好一副和谐之景!

王皇后气得咬牙切切,握拳紧捏太子,一旁的男孩小声叫疼。

“额娘,轻些…”

王皇后换眸又瞪着他,不争气地甩开了手。

“皇上!臣妾有要事禀告!”

虽不愿当着两个妖姬面行礼,可此背水一战,迫得她什么面子里子都愿意放下。

王皇后双手扬起交合,以额叩首,待得承君免礼。

然而…

“唔…也是难为你在厚雪地里跪了许久。”

卧榻上的帝桀没有睁眼,语气懒散地似在讨论当日天气一般,毫无关切情绪。

王皇后叩首已久,手肘酸涩发胀,颤着身子微微起身,忍着不适,正了颜色,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臣妾握有沅贵妃企图弑君的证据,还请圣上明辩,不要因此妖女毁了沽国百年社稷!”

帝桀一听皇后竟敢口出如此大逆狂言,瞬间摆手停了江沅的动作,睁眼、墨瞳中一瞬间充了泠冽的寒,一扫往日的浊气,目光紧攥着江沅。

而此时江沅心理早有准备。苏和静告诉自己,区区一本《皇家密志》并不能冠罪于人。

面对皇后的指责…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江沅起身下榻,躬身跪在彧王面前,面露肃然之色,朗声道。

“皇上!臣妾从未有过半分不忠,若有二心,青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