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却在某一瞬间感受到危险,让两人身体都绷紧。
“年轻人都这样。”
青锋活动了下身子,对树上的竹林嘿嘿一笑,“跟猫似的,动不动就炸毛,转眼就又好了,你看,在一起多和气。”
竹林看了眼室内,门窗大开,能看到周玄趴在罗汉床上,陈丹朱拿着一杯茶坐在他身边,似乎在问他喝不喝——
谁知道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
周玄没有喝茶,枕着胳膊盯着她:“你真的知道我父亲——”
陈丹朱冲他嘘声。
周玄不说话了,但陈丹朱的这个动作已经回答了,周玄的手臂绷紧,双手攥起。
“我不是很清楚。”
陈丹朱忙道,事实上她真的不清楚,神情有些无奈怅然,毕竟上一世,她还是从他口中知道的,而且还是一句醉话,真相如何,她真的不知道。
“我父亲说过,吴王从没想要刺杀你父亲。”
她随口编理由,“就算其他两个有心这样做,但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此时的诸侯王已经不是先前了,就算能进到皇城内,也很难近身行刺,但你父亲还是死了,我就猜测,也许有其他的原因。”
她的解释并不太合理,肯定还有什么隐瞒的,但周玄不想逼她了,她现在肯对他敞开一半的心扉,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你父亲说对也不对。”
周玄低声道,“吴王是没有想过刺杀我父亲,其他的诸侯王想过,而且——”
他说到这里低低一笑。
“他们不是想刺杀我父亲,他们是直接刺杀皇帝。”
陈丹朱有些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亲眼看到了啊。”
周玄低声说,眼神有些幽远,“皇帝被刺杀的时候,我就在隔壁。”
陈丹朱伸手掩住嘴,只有这样才能压住惊呼,他竟然是亲眼看到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
春日的室内清新暖暖,但陈丹朱却觉得眼前一片雪白,寒意森森,恍若回到了那一世的雪地里,看着地上躺着的醉汉神情迷离。
那一世他只说出了一句话,就被她用雪塞住嘴打断了,这一世她又坐在他身边,听他讲这件骇人的秘密。
周玄看着自己的胳膊,黑色刺金的衣衫,庄严又华丽,就像西京皇城里的窗户。
那一天雪下的很大,学舍里皇子们更无心读书,吵闹一片,他不耐烦跟他们打闹,跟先生说要去藏书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