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乐捏了捏眉骨,“那辛苦春兰姑姑了。”
熬夜负担对于她的身体年龄来说,还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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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夕阳给白雪染了抹金黄。
常乐补觉醒来,蓝氏还在昏睡,新弟弟倒是中途醒过一次,他喝饱了奶,就又被春兰姑姑给哄睡了。
主屋暖阁有张书桌,常乐坐在桌前写给老爹报喜的信。
新弟弟锁骨虽有瑕疵,好歹母子平安,活着就是最好的希望。
常乐没有隐瞒,仔仔细细写了娘亲和弟弟的真实情况。
老爹最好没有意见,他要是胆敢怪她自作主张,呵呵呵......
门口渗进来一股风,晚月冒着风雪进来。
常乐指指主屋,示意她有事也得小声点儿。
晚月凑到她耳边,“小姐,昨夜那个凤阳来的厨子打算趁乱逃跑,被您提前安排的人抓了个正着。”
常乐挑了挑眉,落笔的速度未变,“有问出什么么?”
晚月压着嗓子,“与我们原先的猜测略有出入......”
“哦?”常乐下意识的转了转笔。
墨水溅了满张信纸,她差不多写完的信!
晚月:“......”
常乐轻咳了声,换了张干净的纸,重新再写!
晚月忍着笑意,尽量严肃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常乐想了想,“先留那厨子一命吧。”
得让他发挥最大的价值,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主屋那边突然传来些微声响,常乐立即搁了笔墨。
产后虚弱昏迷的蓝氏挣扎着掀起眼皮,“水......”
晚月飞速倒了杯温水,常乐亲自端着喂给她,“娘,您润润喉。”
蓝氏连着牛饮两盏,总算稍稍解了干渴。
身体各处的疼痛,尤其是瘪了回去的肚皮,提醒着她今早艰难的生产过程。
蓝氏环顾四周,焦急问道,“乐儿,你弟弟怎么样了?”
怎么没见着孩子,也没听着孩子哭声呢?!
常乐顿了顿,“娘,对不起啊......”
话还没讲完,蓝氏忽得力竭般软倒在床,“都怪我,都怪我!”
她两眼无神,呆滞地望着床顶,嘴里反复呢喃着“都怪我”。
常乐楞了楞,新弟弟是断了锁骨,可没必要如此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