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心中却感到越来越压抑和郁闷。生活在后世,还是在海外,何尝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中国百姓苦难的生活,看到这个时候的人命象草芥一样说没就没,饥饿、疾病、帮派殴斗、谋杀、抢劫……在上海,每天就会有近百人离开这个世界。
长此以往,我会变得麻木不仁,甚至是冷漠无情吗?阿发今天没有坐黄包车,而是用他的腿向家里走着。当他看到黄包车夫瘦弱的腿脚,或是咳嗽气喘,或是挥汗如雨的样子,他就有一种羞愧感;每当他被乞丐包围时,看着那些渴望的眼睛,一种不可名状的内疚和痛苦会笼罩住他。
穿越而来的新鲜感一过,等待、焦虑、忧心等情绪便要他抛弃以前习惯的那种生活方式,那种生活方式虽然已变成了记忆,但关键是此时却没有什么新东西能完全代替它们。
突然,阿发听到了街上传来的吆喝声和喊叫声。其中有愤怒的粗暴的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拼命反抗的尖叫声。他抬起头,皱着眉头望去。马路另一边,一个女人畏缩在墙边,两个男人在对她拳打脚踢,路人走过,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显得漠不关心。
这时,那个女人被打得披头散发地跪倒在地,一个身材肥胖的家伙正在抽她的耳光,而另一个瘦子则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甩来甩去地让他打。那个女人看见了阿发,突然尖叫着他的名字。嗯,确切地说,她是在叫着“陈先生”,向他求救。
阿发认出来了,被打得满嘴是血的女人就是那个歌女。不知为什么,他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冲了过去,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压抑急待找到一个渲泄的渠道。
特别是看到歌女那原来有些孩子气的脸变得鲜血淋漓,他更感到怒不可遏,变得异常狂暴。他从后面用力挟住瘦子的头颈,力气之大,使得瘦子双脚都离了地,抓着歌女的手也不由得松开,由于窒息,手脚不停地扑腾。阿发用力一甩,将瘦子摔倒在地,又狠狠地一脚踢在瘦子的身上。
胖子正举起手打歌女,见状停了下来,毫无表情地呆呆看着阿发,就象一只癞蛤蟆在盯着人看。歌女慢慢地抬起头,啜泣着,用手摸了摸嘴唇上的血,然后低下头惊讶地看着指尖,好象不相信似的。
阿发盯着那个胖子,由于愤怒,嘴里向外喷着粗气,大声骂道:“滚吧,滚,你这头肥猪!”
肥胖的男人站着一动不动,小眼睛象不透明的念珠一样瞪着阿发,然后用呆板而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这个女人,这个年轻的女人是我的。”
“放屁!”阿发狠狠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