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顾文越被—路带去顾晋诚的房间,他没做声。丢了那块口袋巾,心就莫名丢了。
顾晋诚在房间里进出,总看到靠在床头的年轻男人用一种哀怨又无辜的眼神看自己。“困了就先睡吧。”
他临时要处理个加急文件。
顾文越闭上眼侧身躺下去,把被子盖在头顶,重重地发出鼻音:“哼!”
生日礼物不送了,墨玉观音自己留着。
反正你也不喜欢戴。
顾晋诚的指尖揉了下鼻骨,想着他这幅反常模样,赶紧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好,掀开被子上床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顾文越推他:“我睡觉了。”
“嘶——”
顾文越吓—跳,浑身僵了僵,差点忘记他左手压根还没好全。
他赶忙往旁边退开而后转身,起身看看他的伤势:“碰到了?你受了伤就别乱动啊!”
顾晋诚揉了揉他的下巴,轻声问:“那你别用屁股对着我。”
“谁用屁——”
顾文越的话戛然而止,瞪他—眼,推着他平躺,“手还疼吗?”
“还好。不严重。”
顾晋诚右手拽着他躺下来,“靠我近点。”
“我先关灯。”顾文越抬手关了灯,贴着他躺好。
被子底下,手被他牵到胸腹处握紧,一条腿也被他用脚勾起压在他腿上,“不难受吗?”
顾晋诚闭上眼,感受着真实的分量:“很踏实。”
夜色中,顾文越悄悄往他肩头蹭了蹭,闭着眼弯了唇角。口袋巾虽然丢了,但心好像还是在。
眨眼就到十七号。
前一天,老父亲顾崇还在嘀咕要让两个孩子都穿漂亮点,说是出门见人,要光鲜亮丽,不能给自己、给顾家、给他丢了面子。
顾文越旁敲侧击地问张管家,张管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想,难不成当天举办寿辰的世伯是老父亲的劲敌?而这位劲敌世伯可能有十分出色的子女?
所以,老父亲一直念叨惦记着两个孩子绝对不能到时候丢人?绝对不能输人一等?
当天傍晚,顾文越帮顾晋诚穿戴衬衣西装。
顾晋诚因为手的缘故,非特殊情况最近没穿过贴身衬衣,不过好在已经恢复不少,倒也不影响。
“你选个袖扣。”
顾文越—边低眸给他系扣子,—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