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坐在床上,柔软的居家服遮不住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叼着烟,哗啦哗啦翻着书本。
萨丁跪在他脚边,脊背紧绷,微微颔首,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这书,很好看?”宋白合上书,头疼地用腕骨揉了揉太阳穴。
室内静静的,萨丁直直地盯着床边,大气不敢出。
宋白摊开一页,摆到萨丁眼皮底下,“喜欢这个?”
他边翻边问:“还是这个?这个?再或是这个?”
声音里松松垮垮,像打发了的鸡蛋清,没什么攻击性。
萨丁一声不吭,头却越来越低。
宋白昂着头,从鼻腔里发声,“嗯?怎么不说话?”
那声嗯传进耳朵,酥麻几乎在一瞬间从脚底传到头盖骨,砰地一下,全炸开了。
萨丁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定了定神,道“没、没有。”
宋白掸了掸烟灰,“知道为什么收走你终端吗?”
灰白的灰烬簌簌滚进水晶缸里,还剩大半的烟在缸底磕了磕,红色的火光寂灭了。
“雄主不想我受到外界舆论影响。”
“嗯,那我为什么又还给你?”
“这……”冷然中带一丝疑惑。
宋白站起身,柔软布料随着动作抖落,平滑得不见一丝褶皱。
“因为京都是你地盘,你交际在这儿,我再怎么也不可能阻挡你联系朋友。但不包括你看的这个。”
萨丁似懂非懂。
宋白赤着脚走出地毯,来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京都正午的日光灼灼辉辉漫进房中。
“你还不出月,身体虚,这时候想侍寝,”不大自然地顿了一下,“侍寝的事,你对自己身体太不负责。”
“……是,奴知错。”萨丁有苦难言,雄主认定的道理不可能有错,雌虫的任何解释只会被视为辩解,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头顶传来一声哼笑,宋白半蹲下,头顶传来熟悉的力道。
“别叫奴,没跟你说过么?” 宋白揉了萨丁的头发。
“萨丁知错。”改口飞快。
似乎是嫌蹲着累,宋白干脆坐到地上。
“你还要跪多长时间?”语气温温和和。
“啊?”萨丁诧异抬头,不解。
“我一坐那你就跪到地上,难道不又是你们雌虫什么守则里规定的玩意?”
“……是,”萨丁羞愧,雄主不仅惦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