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血海将妖塔淹没吞噬。

凌雪面色阴晴不定的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场地，夏络秋还没见过凌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不禁心生几分不好的预感，安慰说道：“你已经尽力了，若是失败了，也不用太过自责，因为她们的结局已经注定。”

凌雪目光闪烁，轻叹一声，明白夏络秋所言不差，不过心中还是不免心生自责。

时间有限，妖塔被无穷无尽的血海彻底淹没，拖入到她神识都无法完全探入的深海之中，凌雪努力了几番未果，决定暂时放弃。

不过几番努力，却也并非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她可以确认，各国娇女在血海之内，并没有彻底断绝生机。

感受到女子们的生机还在，而且还在逐渐变强，凌雪终于按捺住心中的担忧，决定等上路了再想办法。

离开已经化作废墟，还没有开始进行重建的争芳殿，临走之前，凌雪想了后，还是决定找兮璃儿与雪天依道一声别。

找到兮璃儿的房间，却发现内空无一人，李小白那里也没有人在，凌雪心中纳罕，不过也没多想，便径自来到雪天依的房间门口。

透过几层镌刻着秀丽花朵的薄纸所做的屏障，凌雪能够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在房内抚琴，旋律磕磕巴巴，仔细一听，却是自己在群芳宴后半场上的证道曲，独属于她自己的凤求凰。

明白雪天依的心思，凌雪目光闪过几分复杂，思虑良久，终于提袖叩门。

咚咚！

算起来，这是凌雪在红袖，第三次敲响雪天依的房门，她不禁想起事不过三这句话来。

心中浮起几分感慨，此番一去，等她下次回到红袖，却是不知又是何年何月。

长生无情，凡尘的韶华白首，尽皆都在蓦然回首的刹那之间。

推开门后，雪天依目光先骤然一亮，不过想起凌雪此行定然是与自己辞行，顷刻的亮光便又黯淡下来，浮出更多的复杂，嘴角努力挤出几分笑意，道：“岚岚，你来了。”

之所以称呼凌雪为红袖的化名，是因为只有这样子，她才能多感到几分亲切。

相比红袖千年第一名魁，凌雪这两个字却是更加渺远，那是比传奇还要传奇的存在。

一朝聚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斩炼神，轻王侯，这样的人就站在自己触手可及的面前，令她的每一根毛发都不禁会不安的颤栗。

虽然认识这样传奇的人，而且与其有着不浅的羁绊，似乎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但雪天依此刻却宁愿凌雪永